“没事,他躲得快,子弹擦着手臂过去了,只是赤羽……”风见叹了口气,继续道:“来抓人的是个银发男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琴酒。”
降谷零的心沉了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琴酒透露出来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不要用暴力手段抓人,但是为什么现在使用暴力手段的人却是琴酒自己。
“有追踪到人现在在哪吗?”松田阵平问道。
风见摇了摇头:“从他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讯息了。”
降谷零闭了闭眼:“我们先回去,我知道组织在这边有几个据点。”
组织里暂时有莫斯卡托看着,赤羽日见应该不会怎么样。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组织还没有彻底转移走,聚合起所有力量,把组织移平的同时,将人带出来。
此时被人认为不会怎么样的赤羽日见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莫斯卡托的床上,半睁着乌黑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莫斯卡托倒了一杯温水进来,发现他刚刚把人怎样放好的,人就还是怎样姿势,他的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他把少年扶起,靠在怀里,给人喂了一口水,低声询问:“小日见,手还疼吗?”
赤羽日见的睫毛颤了颤,实话说,他的手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已经疼得麻木了,然而更让他难受的是精神上的疼痛。
他忍着这些刺痛和乌丸莲耶周旋了几句,然后被带回莫斯卡托明亮的房间,却还是觉得精神里一片黑暗。
赤羽日见不怕黑暗,但是法则怕。
也不是害怕,只是厌恶、讨厌,单纯地不喜欢。
法则的孕育需要经历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当他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拢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都是黑暗,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
他在这片虚无的黑暗中待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几年,又或许是几十年、几百年,等到当时的世界意识打破这片虚无、而他真正冲破这片黑暗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虽然已经脱离了那片黑暗,但是法则却深受其影响,对于这种密闭的、黑暗的环境十分厌恶。
所以,当赤羽日见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房间里、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又不由得想起了那段漫长而孤独的日子。
静悄悄地,没有人声,没有光亮,只有一片寂静之中,风呼啸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赤羽日见听到风声的时候,是有多么的高兴,就像除了只有之前的那个世界意识知道,法则怕黑、怕密闭的幽暗空间一样。
有风声,那就不是他一个人,世界总算有了动静。
“小日见……”你说句话好不好?
莫斯卡托看着少年缓慢地眨动着的眼睛,莫名的,喉间哽住了。
“远坂……”赤羽日见低声开口,声音依旧沙哑,“远坂……你抱抱我。”
抱抱他,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个世界意识已经消散了,在消散之前,它还笑着揉着小法则的头,说:“不要害怕,法则,你的身边会有很多人陪着你的。”
“如果要是觉得孤独难过了,就让他们抱抱你吧,一个拥抱,就好了。”
而现在,赤羽日见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莫斯卡托闻言,将人紧紧地搂进怀里,他将脸藏在少年的脑后,没有让少年看到他已经微红的眼眶和眼底的冷意。
本体,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
乌丸莲耶,该死。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