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走亲访友,要不是陈秉江清楚自己?身上有多少事,日日不敢懈怠放松,他?非得被养成纨绔不可。
上次陈秉江了解到,康王为二皇子府人员配置的事进宫专门被痛骂了一顿。
这两天后?续都被办妥了——就?如同他?猜的那样?,庆德帝不许二皇子从他?的妻族母族中填充人手,只从宫中拨去了一批大内监和高级女官,护院人选也没从二皇子有关的势力范围中找,而是同样?从亲近的禁卫军中寻了百人充入二皇子府,声势浩大。
这种特殊待遇却没一个人嫉妒的,康王照办的时候也不敢说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是康王对二皇子还?留有余情,而是明晃晃的戒备和监视。
——不管以后?皇上还?想不想让二皇子复出,至少现在是要断了他?所有的臂膀和人脉联络啊,没给他?留下一丁点势力。
至此,人员配置、修房耕田等最后?琐碎的事项都办完了,二皇子府再?也找不到理?由拖延,大门开始紧闭,烜赫一时的二皇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
陈秉江准备打听?打听?接下来的剧情走向,看看庆德帝会把注意力投向谁——老皇帝肯定不甘心?的。
他?就?在这天约了朋友们到咸福居喝酒,还?是之前结识的那批人。
距离粮食案表妹案和靖勇伯案二皇子案过去耽搁这些天数,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下旬了,京城里的大众也不在风声鹤唳,恢复了正常运行。
雅间里,难得宋遇是最早到的,他?提前置办了一桌丰盛的席面,又备好了几瓶春泥白,手中端好了酒盏,一副主人家的架势在和人推杯换盏。
陈秉江到的比较晚,宋遇还?帮他?圆场子:“虽说晚到罚酒,但陈兄年岁比较小,不宜多饮,这杯我替他?吃了!”
“慢着,宋兄。”陈秉江不急不慌的先制止他?,奇怪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今天不是陈秉江作为东道主邀大家吃饭的吗?看这架势,他?险些以为自己?记茬了。
说到这个,宋遇脸上的浅笑消失了,他?垂下眼帘,神?情收敛了一瞬,才恢复了平静,有点遗憾的说:“……我要回去了。”
这话一出,不止是陈秉江一愣,其他?人也懵了。性情最急的暴脾气刘满渡酒菜也不吃了,直接站起来前倾身体问:“宋兄,你要回哪里了?出什么事了吗?”
“有事说出来我们都能帮帮忙!”“……没错没错。”其他?人七嘴八舌关心?起来。
陈秉江无奈的一拍脑门,别人倒也罢了,他?怎么都险些忘了呢?出声帮着解释:“宋兄只说过他?父亲是四品武官,没说他?家就?是京官啊。”
宋遇之父是北方芦宁一带的巡盐御史,常驻外?地?才是常态。这次回京述职这么久还?没走,估计是接下来职位变动不太好说,还?有前不久京中变故导致的拖延。
现下京中终于解封了,宋遇之父可不是得离开了吗?跟着他?上京来的宋遇也该回去了……
一想到这里,陈秉江也很是失落,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他?现在再?次意识到了古人诗句中的浓重情感都代表着什么。在不发达的古代社会,宋遇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了。就?和假世子周阳那会去边疆从军时的感觉一样?。
房间里议论的声音渐低了,大家都意识到了这点,一时间心?情各自复杂低落。只有宋遇还?端着酒杯,他?站起来鼓励大家:“这都是什么表情?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行不行?诸位可别忘了,再?过三?年我可要上京赶考了,过后?在哪里做官还?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