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高贵妃和娴妃联手——恐怕皇后都得胆寒。
“梦月的确会关心人。”弘历像是没有注意到底下后妃们的唇枪舌剑一般,笑着看向高贵妃说道:“你这些日子照顾嘉嫔辛苦了,吴书来将新进贡的阿胶给贵妃多送去两盒。”
高贵妃闻言嘴角上扬,对着弘历笑盈盈的说道:“妾谢皇上赏赐。”
皇后冷眼瞧着两人的眉来眼去,手握得更紧了,但面上却还要附和弘历的话“贵妃妹妹的确是辛苦了。”
说完皇后看向弘历说道:“皇上,妾想要给容妃妹妹和嘉嫔妹妹求个恩典,腊月天冷,就免了她们的请安吧。以免路上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到底这两个孩子也要叫妾一声‘皇额捏’。”
“皇后贤惠,是朕之福,也是大清之福。”弘历握住皇后的手,笑盈盈的看着皇后说道:“就依皇后的意思。”
黄令曼和嘉嫔闻言连忙起身行礼“妾谢皇上恩典,谢主子娘娘恩典。”
“快起来,你们二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礼。”皇后端是贤良淑德的说道,一瞬间又把主动权握到了自己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皇后不好惹,接下来的时间在场众人都安分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弘历叫散。
他和皇后奉着皇太后离去,后宫嫔妃们也各回各宫。
黄令曼也坐上了暖轿回宫,刚刚从暖轿上下来,还没走进正殿,于安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将黄令曼拦下,小声的说道:“主子钟粹宫出事了!
据说嘉嫔娘娘刚刚走进钟粹宫,脚下了一滑,还好身边的柏常在扶了嘉嫔娘娘一把,这才没让嘉嫔娘娘摔倒,不过也动了胎气,钟粹宫那边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黄令曼闻言眸光一厉,对一旁的张富说道:“马上让人检测检测景仁宫地面情况。”
“嗻。”张富应道,然后立马领着人,仔仔细细的检测了一下从大门到正殿的路面,并未有什么发现,这才将黄令曼请了进去。
等坐到正殿火炕上后,黄令曼才看向于安说道:“让人盯着钟粹宫那边,有什么情况立马来禀告。”顿了顿又说道:“还是老规矩。”
于安明白什么是老规矩,连忙应下“嗻,奴才遵命。”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只是打听一些明面上的消息,并不去深挖。
无论是高贵妃还是嘉嫔,乃至于柏常在都不是什么傻白甜,都有一些自己的手段。
这事黄令曼没有做,对她又有利,那她干嘛要去深挖反而有可能会让自己满身沾上污泥,完全得不偿失。
有些时候,糊涂一些也是一种智慧。
等于安退下后,黄令曼看向一旁的张富问道:“本宫入住景仁宫也两年多了,景仁宫的奴才底细、人际交往情况你可都摸清楚了?”
别看平时经常是于安在黄令曼面前回话办事,可实际上黄令曼却是更信任依仗张富一些,毕竟这是两辈子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才,虽然不算最聪明最机灵的,但守住景仁宫还是没什么问题。
张富听见主子问话,连忙回答道:“都摸清楚了,目前查出有问题的有四人,已经将他们打发到了后殿伺候,而且奴才一直让人盯着。”
黄令曼摸了摸肚子,看向张富吩咐道:“太医说本宫的预产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