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璠闻言看向黄令曼,却没有开口,但目光已经表露出来的他的想法——他想要听黄令曼说下去。
“之前黄家请来了名医黄太医,治好了皇上的病,璠儿你老实告诉额捏,你当时心里是不是有些遗憾?”黄令曼看向永璠问道。
“儿子……”永璠下意识的想要说谎,但对上黄令曼深不见底的目光后,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黄令曼见状笑了,然后又说道:“额捏,今天就要教你第一个道理。”
“什么事?”永璠看向黄令曼问道。
“在你汗阿玛没有咽下最后那一口气之前,他永远是皇帝,而你永远是皇子。”黄令曼凑近永璠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般大胆的话,让永璠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朝着黄令曼看去。
黄令曼对上的永璠的目光,继续小声说道:“只要你汗阿玛是皇帝,就可以随意剥夺你的继承权,就像大阿哥和三阿哥那般。倒时候,无论你娶家世多好的嫡福晋,也没用。”
“不孝”的理由,可以是真·不孝,也可以是借口。
永璠闻言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了两下,他不蠢,黄令曼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有之前三阿哥永璋那事做例子,想到某种可能,永璠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看向黄令曼“额捏,你的意思是说,汗阿玛是装……”病,不是真病了!
是故意装病,来试探他的?!
黄令曼见永璠反应了过来,拉开了母子之间的距离,重新坐好,然后缓缓点头“若这一次,不是额捏应对的好,恐怕下一个被剥夺继承权的人,就是你了。”
这话,黄令曼没骗永璠,不过她没有说的事,以现在的局势更有可能的是她被病逝,而非永璠被剥夺继承权。
永璠听到这话亡魂大冒,身体不自觉的发抖了两下。
好半天,永璠才勉强消化完这个信息量巨大的事情,然后看向黄令曼有些不解的问道:“额捏,汗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龙椅诱人呀!”黄令曼同样看向永璠说道:“这皇宫里,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皇上,先帝年间皇太后不得宠,连累到了皇上,母凭子贵的前面可是子凭母贵,至少在雍正六年怀亲王病逝之前,先帝根本就不看重皇上。
这也导致了,皇上很是看重权势,你回去看看皇上今年是怎么对张廷玉的,刚刚登基的时候,又是怎么对待皇太后的,就能窥得一二。
哪怕你们是皇子,是他的儿子,只要敢触碰皇权,皇上也绝对不会手软。否则,皇上又怎么会让人监视你们。皇上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他的权势。”
说完,黄令曼顿了顿才开口道:“额捏教给你的第二个道理就是:你汗阿玛,先是大汗,是皇帝,最后才是阿玛。只有你汗阿玛给你的,你才能拿,不是你汗阿玛给你的,你不能自己主动去拿,明白嘛?”
永璠闻言细品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在黄令曼面前跪下磕头道:“儿子多谢额捏教导。”
“起来吧。”黄令曼说道。
等永璠重新坐好后,黄令曼又开口说道:“额捏给你说这些,就是担心指婚圣旨下来后,你会因为钮祜禄氏一族的格格做了你的嫡福晋,心里会产生更大的野望。
你有野望额捏是觉得没什么不对,但在皇上眼里或许就不会那么想的,不让三阿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废了。”
“儿子明白,儿子会做一个孝子。”永璠应道。
黄令曼闻言摇头,随后看向永璠正色道:“你要做的不单单是孝子,还要做一个‘和尚’,至少表面上和行事上都要戒掉‘贪嗔痴恨爱恶欲’,你不能在行动上对那个位置表现出有半点的想法。你知道你大婚后,应该做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