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别的法子。
这事不能急。
还有,银粮方面,他承诺谌永安只要问他求救,他就?会?补上银粮,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能找到谌永安丢失的那批,自己不就?能少出点血?
“老三?那里,还没动静么?”
他的人查到,这事跟三?皇子有关,奇怪的是?,往常有什么事,老三?都跟他跟的很紧,咬的很死,这回却很有定力,不怎么着急,颇有种坐山观虎斗,等着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态势。
陈亘摇头:“只是?听闻,他去福隆钱庄约了个时?间,要兑票,取一大笔现银。”
邾宾:“一大笔?具体多长?”
陈亘伸出手:“一万五千两。”
“多少?”邾宾以为自己听错了,老三?一个皇子,突然朝银庄里取一万五千两现银?这算什么事?
不对?。
邾宾收了笑,慢慢坐直身:“你说哪里藏的银子,最不容易发现?”
当然是?银庄。
银庄每日流通量巨大,有自己的银库,代客存些银两也很正常,老三?说要兑票取现银,这银子真是?他的?这兑票,已经到他手上了?还是?……用来钓鱼的?
众兄弟之中,老三?最阴损,大概知道他盯着,总是?往外边扔假消息,这回……是?云淡风轻的假装,不想让他发现,还有意痕迹轻些,让他发现?
不管哪一个,都说明了一件事,老三?才?不是?无动于衷,谌永安,他也想争取!
邾宾又从容了,微微一笑:“那咱们就?看看呗,老三?这兑票要怎么玩。”
陈亘:“总不能真如了别人的意……”
“自然,”邾宾想了想,道,“你将印信在老六那里的事,透给老三?知晓,先让他去碰钉子,正好磨完老六的脾气,到我时?局面便能稍稍容易一些,粮,咱们继续找,现在有银庄这个提示点,粮也很明显了,你去查一查京城各处粮仓,尤其与潘家?人有关的……”
陈亘一一听完,认真点头,又担忧:“就?怕六皇子这边绷不住,把?东西予了三?皇子。”
这个邾宾就?自信多了:“不可能。我这个弟弟最难搞,想从他手里拿东西,难如登天?。”
邾宾突然想起,昨日好像是?老六的生辰?老六不过生辰很久,他都忘记了,不过怎么这次这么平静,竟然没有发疯?
接下来,主仆几个对?之后计划安排进行了深入会?谈,从大方向和具体细节上寻找抓手,制定完备方案,直到天?色将明,茶话会?终于要散了,又有新?消息递了过来。
邾宾没听清:“你说谁?温国公府的小少爷温阮?”
“正是?,这位小少爷单挑了城外一夕客栈,又一早进城了,因城门?阻隔,咱们的人也是?才?知道……”
“我说什么来着?”邾宾看着陈亘,“此人绝非池中物。”
陈亘捋了捋山羊胡:“可惜未能拔得头筹,为殿下得了此人青眼。”
“那个废物,别提他了,”邾宾想到于振就?生气,这事还得他这个主子将来帮忙擦屁股,“不过我也没想到,温阮竟敢单枪匹马杀到黑渠子去……”
这样?的人,怎会?没有倚仗?没到京城来之前,他到底同谁一起过日子,结交了什么人脉,又以什么本事,留下了这些人脉,小小花皂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