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
敬母却担心他不上心,意有所指:“听说那?简王妃给温国公府的年礼很?是丰厚……”
温瑜有点恶心了:“是啊,他从夫家,给娘家带了很?多?东西。”
敬母立刻炸了:“你这什?么意思,怪我没?东西给你带回娘家,没?给你长脸?嫌我儿子穷,你别?嫁过来啊!”
敬宇青无奈,转脸看向?温瑜:“阿瑜,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受穷的。”
“我没?这个意思……”
温瑜只是讨厌敬母随时挑剔打压他的态度,他从不觉得敬宇青会一直穷,相比别?人,他对此,才是最坚定?的那?一个,他相信敬宇青懂,正如?敬母说的,他如?果真的嫌他穷,就不会成这个亲。
可?敬宇青不想他和母亲吵。
“我会好好准备,襄助夫君,娘放心。”
温瑜垂了眼,无知妇孺,目光短浅,懂什?么,温阮的确是拉了几车年礼送到温国公府,但温阮可?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温国公府对他不好,他怎么可?能善意亲近,送去的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外人看着花团锦簇,面子十足,实则温国公府委屈着呢,又不敢说,否则不是得罪了简王?
不过眼前这件事,再次提醒了他,敬母能光明正大的挑剔他,他却不能明面上杠,得忍,多?忍。
别?人母子间的羁绊过往,他插不进去,那?些情?感很?难被磨灭,不想被边缘化,就得想办法融入,他已经和敬宇青成亲,要是的和敬宇青亲近,更亲近,而不是背道相驰,越走越远。
可?是真的好难啊……
温阮上辈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回到房间,温瑜习惯性伸手,替敬宇青脱衣。
敬宇青却按住他解自己领口襟扣的手:“早些睡吧。”
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并?非痴缠欲重?之人,知道孰轻孰重?!
温瑜不满被误会,咬了唇:“你可?是在怪我?怪我对母亲不敬。”
“没?有,她对你没?多?好,我知道。”
敬宇青顾自净手擦脸,斯斯文?文?:“她见识不足,目光短浅,对你多?有挑剔,但这并?不是她的错,她的生存环境,认知学?识限制了她,是我早亡的父亲和我的错,没?能影响到她,让她成为一个好的主母,可?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从未对你下过什?么狠手,有过实质性的伤害。”
“你出身高门,前院男丁谋权,后院女子宅斗,多?少明枪暗箭,刀光剑影,我以为你对某些方面的认知炉火纯青,应该很?懂——”
“若我娘真是那?种坏人,你我之间,会是如?此?”
温瑜登时闭嘴。
是的,比起府里二房的花活儿,敬母这点根本?称不上段数,差的十万八千里,因此他也一直很?轻视,瞧不上……敬宇青大约是看出来了。
敬宇青:“我没?要求你必须孝顺礼让我娘,你屡屡同她回嘴,我也从未说过你,是也不是?”
“是,”温瑜咬唇,“世?人眼里,我已是不孝。”
敬宇青:“她是我娘,你是我妻,你和她之间,并?没?有你死我活的利益冲突,你真的有必要牙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