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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些鬼斧神工的灵植所组成的树林。

一片宽阔且冒着白雾的湖出现在眼前。

湖水泛出幽幽荧光,走近细看,光源自湖底。

这是太华山脉主灵脉的源地,湖底是孕育出灵脉的母石。

谢无镜叫她脱了衣裳下去。

灵云界的话本子,让织愉了解了一些灵脉的重要性。

灵脉之于灵云界,就犹如河海之于凡界。

一旦出问题,一界尽毁。

“真的能泡吗?”

她脱了只鞋,用脚尖撩拨了下湖面。

她长得娇小,脚也小。粉白圆润的脚趾,从清透湖面划过,像珍珠似的泛出莹泽。

水很凉,她哆嗦了下,飞快把脚收回裙下,对谢无镜扁嘴,“太冷了。”

谢无镜:“这点寒苦,于漫漫修道之路而言,不值一提。你要放弃也可以。”

他没有激她,是真的随她心意。

织愉犹豫了会儿,把外袍还给谢无镜。

剩下的就不脱了。

她睡觉穿的轻薄,裙下除了贴身小衣、到大腿处的亵裤,再无其他。

脱了鞋子,提起裙摆,她抬起雪白纤细的腿。从边缘处缓缓步入灵湖,她被冷得不断发出哼唧声。

谢无镜注视她,“把衣裙脱了。”

织愉回头不太情愿地“啊?”了声。

见谢无镜是认真的,她背对他脱了寝裙,把寝裙丢给他。

衣裙如蝶翼翻飞,落入他手中,被他收入芥子。

她莹白纤薄的背,骨肉停匀的腿完全暴露出来,映入他眼里。

他眸色不变,指导她往深处走。

走到水没至脖颈处停下。

不是够了,而是织愉不会泅水,再往里会淹死。

湖水纠缠的阻力冲刷着身体。

织愉本就冷,站了一会儿就感觉站不住,心生委屈,正要回头说受不了了,便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温热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腹,谢无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近在咫尺,“往前走,我扶着你。”

织愉垂眸扫了眼。

水很清,清到她的藕色小衣和亵裤被打湿、透出的里面颜色,连右胸上的红痣都清晰可见。

而他托在她腰腹的手臂,是赤裸的。

在凡界时,他们几乎坦诚相见只有两回。

一次,是他们刚认识不到一个月。

她第一次毒发,神志不清地半夜脱了衣裳去找他。

那时他手伤未愈,等制住她,她已经一丝不挂地压住了他。

他只得用内力让她安定下来,打晕了她。

她不通武功,他不知轻重,内力入她体,导致她经脉紊乱,昏迷不醒。

他只得带她一同入药浴替她疏通经脉,然后抱她出来,给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一次,是他唯一一次重伤到几乎不得动弹。

她不得不帮他脱了衣裳,扶他进浴桶泡药浴。

眼下,勉强算是第三次,也是第一次两人都清醒健全的情况。

织愉不至于有旖旎想法,但也颇为脸热,不自在地往前迈步。

两腿走动间,腰腹在他手间蹭动。

天地间只有水声,织愉更觉心跳凌乱。

她往后瞥了眼谢无镜。

他神情坦然,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没有丝毫异色。

他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了?”

织愉回过头继续往前。

她已经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