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低呼一声,按住已经褪到臀尖的裤腰,“你做什么?”
谢无镜:“得先将你脏了的裤子脱下来。”
织愉:“你可以叫我自己脱。”
从前的他,肯定会让她自己脱的。
谢无镜不语,凝视着她。
他瞳眸黑沉沉的,织愉趴回他怀中,嗫嚅:“你也可以先和我说一声你要做什么。”
话出口,织愉觉得不对劲。
怎么说呢?
我要给你脱裤子了?
她连忙改口,“不用跟我说,先提醒我一下就行。”
“嗯。”
谢无镜继续为她脱裤。
两条雪白纤细的腿接触微冷的空气,织愉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回眸偷瞄,看着他修长的手掌,扶着她的腿让她坐回去,让她的伤完全暴露出来。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一名医者,轻柔地为她清理着伤口,眼里只有那在雪肌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的碰撞之伤。
她看着他为自己擦拭、上药;看着他扶着她的腿,再度让她抬臀,将纱布一圈圈缠绕在她腿上……
虽囚龙之毒引得她体内烧起一片躁动,心内却是安宁。
他把她圈在怀里,每当她疼得轻颤一下,他就会抽出手安慰地拍拍她,
织愉突然道:“我想起六岁那年,我不懂事惹怒了太后,被太后教训打了屁股。我的母妃将我接回去后,便让我这样趴在她身上。”
“医女要给我上药,她不肯。她怕医女弄疼我,又怕医女不靠谱,会在上药时对我做手脚。她要亲自为我处理伤,医女无奈,请父皇和我母妃说,让公主平趴下来,会更方便上药。”
“但我母妃心疼地说,让她趴下来,她上药痛了,我要如何抱着她、哄哄她呢?”
说完旧事,谢无镜已为她包扎好。
她在告诉他,她懂他的心思。
谢无镜扶她在床上坐好,“这两日尽量不要走动,后日伤便能痊愈。”
天色已暗,屋内光线变得朦胧。
织愉点头,心道正好养两日,后日就去魔界了。她懒懒地躺在床上。
谢无镜仍坐在床边。
她余光瞥见他突然拿出一样东西吃了,定睛看时,他已将那东西收起。
织愉心悬起来,“那是药吗?”
他伤得很重吗?刚为她处理完伤便要吃药。
谢无镜不语,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忽然俯下身来,唇贴着她唇,将口中物抵入她口。
织愉了然:是药,但是喂给她的。
浓郁的香在唇齿间蔓延。
织愉想到这是他的血肉,心里有些抗拒,但是没有像昨日那样,在唇齿间挣扎。
她乖乖地咽下龙肉,感觉口中好像没有昨日那么苦了。
她想要问他怎么回事,他喂完了药,却没有如昨日那般立刻抽身。
他撑在她身侧的手,不知不觉间搂住了她的腰身,托住了她的后颈。
织愉口中不禁溢出轻哼,抬起手放在他身侧,犹豫须臾,抱住了他。
顷刻间,她感觉他仿佛要将她吃了般深入,她有些喘不上气,呼吸变得急促,拍打他的背。
谢无镜却浑然未觉般没有反应。
这不是情欲带来的无可自拔。
更像是一只兽要将与它伴生的植物吞入腹中,永远藏在它身体,与它融为一体。
良久,织愉已头晕目眩,他才松开她。
织愉大口地喘着气,咳嗽了几声,晕晕乎乎的,面色潮红。
谢无镜伸出手来擦她嘴唇边漫出的濡湿。
织愉嗔怪地瞪他一眼,抬脚踢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