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痕子不语,拒绝之意明显。
方铭不满道:“如今你我皆受重创,灵云界尚有其他人野心勃勃,随时想着取代我等。我可没有精力再维持什么天命盟!我看这天命盟,在赵觉庭计谋败露时,就该解散了!”
澜尽娆皱眉:“当初想要靠天命盟维持地位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扫视众人,见他们纷纷转过身去,背对她,气笑了,“所以,你们现在是嫌海国累赘,想要干脆解散天命盟?从此各安其身?”
法洪:“阿弥陀佛,缘来缘散,自有天意。事已至此,强求不得。”
澜尽娆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好得很!修道时不说强求不得,夺谢无镜仙骨时也不说强求不得,现在就强求不得了!你们……”
“好了。”
陆长流冷脸打断澜尽娆,“你说再多也没用。他们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
东方毅冷哼一声,甩袖就走,“散就散吧。我东方毅本就不屑与你们这群轻易向魔族投降,临阵逃跑的孬种为伍!”
“我东海之人,个个血气方刚,脊梁骨是硬的。不用你们帮我偷偷摸摸潜回去,他们自会帮我!”
孤痕子懒得争辩:“既如此,我孤痕子也先行一步。”
说罢,他召出灵心飞卷,乘飞卷往守心斋方向飞去。
澜尽娆大骂:“伪君子!”
念在澜尽娆是失境之人,过往还算有几分情意,无人计较她此刻歇斯底里的狂躁。
濮阳珊行礼:“濮阳珊告辞,日后有缘再会。”
褚姎客气道:“褚姎亦先行一步。”
法洪合掌:“阿弥陀佛,法洪告辞。”
方铭:“大家都走了,我也走。待回钩越城,我将封城以护城民,若无要事,日后就不要打扰了。”
“方铭你!”澜尽娆指着方铭咬牙切齿。
方铭不以为意,他早就想和众人割席了。
若不是他们要拿功法救人,他也不会被迫一同献出功法,落得这般下场。
澜尽娆骂道:“方铭你这窝囊废,滚吧!都滚!”
方铭召出铁翼飞鸟,乘鸟而离。
杨平山叹息,思忖再三,对澜尽娆与陆长流道:“二位如何打算?若无去处,不妨暂在乾元宗歇下?”
陆长流:“若不回北海国的传承玄境,我难再重修。我尚有死士近卫留在北海国附近,潜入北海国应当不算难事。”
他还算客套地对澜尽娆、柳别鸿与杨平山行礼,“今日一别,日后不知何时能再见。无论如何,终究有过同行之情。望自珍重,陆长流先行一步。”
杨平山颔首,望向澜尽娆。
澜尽娆瞥向柳别鸿:“你打算回桑泽城吗?”
柳别鸿冷淡道:“我自有考量。”
澜尽娆冷嗤一声。她背刺他,利用他给李织愉下毒,终究是惹恼他了。
她昂首傲然道:“去桑泽城时,我将死士都留在了桑泽城附近。我得去将人带走,而后回西海国的传承玄境。”
柳别鸿:“我与你不同路。”
澜尽娆再度冷嗤,转身就走。
杨平山:“那我便先回乾元宗了。”
柳别鸿对他还算客气地道别。
一行人在林中,各自离去,分道扬镳。
*
五月十六日。
濮阳珊几乎昼夜不停地赶了两日路。一路无人照应,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