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野深难耐地闭上的眼睛,却又被顾遇轻柔地打开,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两人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做暧昧的事情,但是彼此却又心怀鬼胎。
在亲吻的过程中,阮野深从顾遇嘴巴里听到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单词——母亲。
带着某种非同凡响的眷念意味。
这个单词,阮野深之前在那只袭击学校的雄蜂里听到过。
这种氛围让阮野深感觉窒息,他不想继续下去,于是张嘴想要打破气氛:“你为什么要叫我母亲?”
顾遇停下动作,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阮野深汗津津的脸上露出一个强装镇定的笑容。
顾遇分开他脸上湿漉漉的头发,道:“你听懂了?”
阮野深缓缓点了点头。
这又让顾遇兴奋了起来,他很久以前就想要知道,当蜂后听到他喊他的时候,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而现在,这个愿望成真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蜂后知道的时候。
于是他在阮野深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不需要知道。”
阮野深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很快被顾遇堵住了嘴巴。
等到顾遇闹够了,阮野深才被放下来,全身上下都是顾遇的口水。
顾遇的极端和偏执从这一刻开始,似乎才刚刚上演。
现在不需要压抑的顾遇,在阮野深面前疯狂的展现自己的本能。
接下来的几天,他用了房间里的所有材料,在客厅里搭建了一个类似于洞穴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某种动物居住的小房子。
他诱哄的将阮野深藏在里面,房间很小,阮野深只能平躺着,曲着腿,露出白净的脖子。
看见这一幕,顾遇身上的疯劲少了一些。
从第一次遇见蜂后起,他就想要让蜂后住在蜂巢里,这本来就是蜂后最应该住的地方。
他在阮野深的耳边道:“你越来越香了,好甜,为什么这么甜?怎么舔也舔不够,你的尾骨也像你耳朵上这么甜吗?”
真实模样的顾遇总是会说些下.流龌龊的话,每次听的时候
,阮野深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红。
顾遇看见樱粉色的耳朵后,却又轻轻一捏。
小的时候,当他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壮的时候,他身边的其他蜂族人经常诉说着蜂后。
他们说他全身上下都是甜的,身体是柔软的,会缓解他们所有的不安,给予他们想要的母爱。
可是蜂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们只能一遍遍的寻找,一遍遍的探寻。
没有蜂后的蜂群,就像是没有光的飞蛾,只能一遍遍在黑暗中苟延残喘。
但现在,他找到了,他找到了蜂后,他只是他一个人的蜂后,所有人都不能夺去。
所以,他绝对不会和蜂后离婚!
你和我离婚了,你想要和谁结婚?你想要和哪只雄蜂在一起?
我不会允许的。
一旦能够独享这种快乐,顾遇就不会这么大方的和人分享。
顾遇亲在阮野深的眼睑边,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他像狗一样,在主人的身上标记着自己的痕迹。
阮野深嘴巴里发出密密麻麻的声音,像是协奏曲,听着让人耳朵发红。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明明在小说中,“阮野深”是一个出场就死的角色,作者甚至连多余的笔墨都没有分给他。
就是这样一个只能用来推动剧情的炮灰,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顾遇会千方百计的靠近他,甚至伪装了这么久,如果不是他打算离婚,顾遇还将这么一直伪装下去,永远顶着一张虚假的脸。
他到底在图什么??
这个时候,阮野深又想起了之前他在顾遇嘴巴里听到的那个单词。
母亲……
为什么总有人这么称呼他?他可从来都不会像女人一样被弄大肚子,更加别说什么生下孩子了。
可这接二连三的称呼,却让阮野深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在脑子里面一遍一遍的分析。
一个越来越大胆的猜想逐渐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看向顾遇给他搭建的小房子。
他看着看着,越来越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
他住在蜂巢里。
住在一个刚被搭建起来的巢房了。
顾遇的复眼和翅膀,也和之前那只进攻学校的蜂族人差不多,他们两人的某些结构,甚至可以用一模一样来形容。
在这种情况下,阮野深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随之揭露而出。
甚至不用多想,他就已经明白。
他很有可能是……蜂后。
蜂族人的蜂后。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阮野深的脑海里,他就感觉有些荒谬。
他明明是人类,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异族之母?
是以,当顾遇再次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在顾遇想要亲吻他的前一秒,阮野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顾遇,我是蜂后对
不对?”
他想要确定事实。
而他的这句话,起了效果。
他亲眼看见,顾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了头,用那双复眼静静地看着他。
之前原本压在心头的疑惑这个时候全部消失,他像是抓住了某个反击的东西,更加坚定的在顾遇的耳边道:“我就是蜂后,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