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急不得,庄子及附近村子的田地刚播种不久,到八九月份收获时才能看到产量,而后再进行全国推行。
晏玄钰坐在承天殿里拿着纸画了个时间轴,开始捋自己要做的事情。
今年是晏玄钰初登基,也是科举年,三月份没有举行的科举经百官商议后推迟到了今年十月份。
一番算下来,晏玄钰要做的一些事进入正轨都要明年了。
因为京城修路与完善排水设施一事,苏安经谢录行向皇上推举,苏安从京兆尹下小官升了八品官,但迟迟没有具体官职。
虽说只是个八品官,但却由皇上御笔所封,一时间备受各方注视。
...
京城及周围地方近来街上巡逻的官兵多了起来,连带着开始抓捕城内街上以及城外到处乱窜的流民,流民中有成年人也有孩子。
百姓们看到原本在巷子口和废弃宅子里蜷缩着的流民越来越少,很是惶惶了一阵,不知道官爷们这又是在做什么,但看到官爷们只是比平时出来的次数多了,对他们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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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阳城,官府。
正是午后,一穿蓝色官差服、头戴黑帽的人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大人,听巷子口几个人说那边的废宅子里有一堆刚来没多久的小乞丐。”一个官兵兴冲冲地跑过来,凑在统管这队官兵的官差耳边悄声说。
那原本懒散的官差听到后立刻来了精神:“在哪?”
“就在....”那官兵嘴一张,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被踹了一脚,“哎呦!”
踹完官兵的官差站起来理理衣裳,恶声恶气道:“还不带路?”
那官兵点头哈腰:“是,是。”
京城那边向各地方下了令,将城里及城周边的流民聚集起来送走,会有人来交接,本来官府里的人都准备像以前那样,对京城来的诏令一拖再拖,行事效率也低的不行。
可这次不一样,知府大人说了,每送过去一车流民就能拿点银子,但是接人的官吏会仔细核实流民身份,确认不是被抓来冒领银子的。
于是各城里的流民肉眼可见地减少。
...
二狗子忘了最开始叫他二狗子的人是谁,他从有记忆以来就叫二狗子了。
他爹娘给他起的名字好像不是二狗子,但他对于爹娘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就像对自己从哪里来一样模糊。
他只记得当年村里发了灾,他跟着村里人开始逃荒,也不知道逃了多久,也不知逃到了哪里,直到身边的村里人越来越少,模糊的记忆里,他们挤在一个破庙里——那里面都是流民乞丐,外面大雪纷飞,二狗子浑身都冻的青紫几乎要没有知觉了,他模模糊糊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