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的语气带些揶揄的意味,莫名其妙的听的君临感觉有些大事不妙,她凝了凝眸自觉转移话题:“你要拦我?”
公卿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扫过几乎没有人样的锦歌,眼角余光瞥了下越王,好看的长眉慢慢蹙起。
李念更是心惊胆颤,哑着声满脸哀戚:“殿下……殿下怎会落得这副模样?”
越王当初下令要带走锦歌,对外说辞是“孩子被景帝当做人质囚禁已久,受了许多苦,想将人接回来好好照顾。”
公卿虽然察觉到他的目的不会如表面这么简单,但怎么也没想到能把自已的亲生儿子折磨成这样。
他半敛着长睫遮下眼中的暗光,又想起了最近暗中调查的事出了的结果。
真是让人不高兴啊。
公卿没有回答君临的话,而是转身看向越王,话中带着双层意思:“陛下做的?”
越王以为他说的是锦歌这事,知道瞒不过其智若妖的公卿,便大方承认:“是寡人。”
公卿唇角笑意不变,定定的看了越王好一会儿,直到把他看的沉下了眼面色不悦,才慢悠悠收回视线。
“我不会拦你。”
公卿有礼询问:“陛下,您认为臣该拦吗?”
越王其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偏生就对公卿心里犯怵。
也许是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请来,看着他练兵练阵,看他轻易地使出高深的阵法,看他明明地位低下却总是可以制衡自已,越王心里就犯怵。
别国不敢说,但至少越王敢打包票,公卿无论是武力还是谋略,更甚者奇门遁甲都可以说是越国里的顶端者,当那风轻云淡的眼神扫向他时,越王觉得自已好像连灵魂都被这人看穿了,更别提他私下里筹谋的事。
至少目前的越国不能失去公卿,练习的新军阵更是需要公卿指点。
越王扬唇缓和了阴鸷的表情:“不拦,都退下,放景帝离开。”
包围的人马服从命令的退开些距离,君临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别扭:“谢了,这次是我欠你个人情。”
能瞧见小师弟在自已面前低头,这倒也不亏。他眼中笑意温润:“不放你离开你岂不是要杀出一条血路,那我军伤亡更大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话其实更多的是说给越王听,告诉越王放景帝离开只是情势所迫,并不是他公卿有意放人。
但其实话也没错,你敢让横者君临发了疯的杀起来?她只是一个人不好过,但是你们得全员都不好过。
越王还能说什么,一边要顾着公卿,一边要顾着随时可能发疯的景帝,反正锦歌也没用了,景帝要想捡回家就捡回去呗。
初次见到纵横家的公卿,一旁的韫玉没忍住多瞧了他几眼,男人清风朗月犹如谪仙,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儿,仍旧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公卿偏过头回以一个温和又疏离的笑。
“韫玉,该回家了。”
君临冲他招呼,青年放开越王收起匕首,身后像有尾巴摇来摇去,快步走到君临身旁笑得犹如八月灿烂的金阳:“嗯,回家。”
越王有公卿镇着不敢动,跟随君临二人走的还有一位越国将领,也就是起初在边境随同他们一起来的那位,现在得赶回去继续站岗呢。
走时,景帝那潋滟的眸光在公卿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公卿一愣,遂而更为柔和的弯起唇:“快走吧。”
君临抱紧了锦歌,唇瓣微微张合,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读懂了那唇语。
等我。
她同他如此说到。
越王双手负后眸光闪了闪:“先生与景帝有交情?”
公卿应对如流:“交过手所以有点交情,算是惺惺相惜吧。”
“若陛下没事臣便先回去了。”
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