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聊得来,讨论军情局势,对策阵法,很快天暗了下来,泽军发动了夜袭。
今晚没有月亮,夜色却被火把照红了半边天。
夜间好像更能让人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庞大魁梧的泽国军队勒紧缰绳,高坐马背之上显得焦躁难安。
雪域何时请的这么多援兵?
人高马大的泽国将军眯起眼望着大景的铁骑,眼中的寒意就快崩碎成冰块。
怎么又是景国。
这景帝怎么哪里的事都要插一脚。
“投石车进攻,掩护云梯,冲车破城!”
英勇的将军挥剑向天高声下令,夜色撩人,战争开始了。
“冲啊——”
攻城战彻底打响。
战争形式分为很多种,野战、水战、海战和攻城战等等,而攻城战则是其中最为复杂也是最艰难的一种。
想要攻城必先围城,想要围城除了简单的在城池四角驻扎大量兵马,其次就是挖出沟壕,放拒马和沟刺等,但不巧,雪域早知泽军的意向,率先将围城之势打破。
不远处的山上还设有雪域的弓箭手营寨,时刻注意着下方敌情。
但泽国因为地形和生长习性,他们狂野不羁,骁勇善战,骑术远超其余四国,能与之媲美的大抵只有精心训练的大景铁骑了。
大景的铁骑是精兵,景帝的直属部队,总数也就十万,这会儿支援雪域的二十万人马里,铁骑出动了五万。
城墙之上,雪域将领镇定大呼:“不要慌张,弓箭手准备!全军集中精力不要被敌方干扰四处奔跑消耗体力,仔细辨别敌军进攻方向!”
雪域土兵战力并不强,很快银发被温热的液体染成红色,分不清那是同伴的血还是敌军的血。
温岁礼居高临下的看着混乱不堪又残忍恐怖的杀伐,总是软绵的眼中一片凌厉和极致压抑的冷淡。
五国不能统一,战争就会不停有统治者发动,这天下需要个主人,需要个可以镇住所有狼子野心的主人。
“报——不好了大祭司,城门就快被攻破!!!”
土兵急得眼眶通红,温岁礼负手而立轻轻阖上了那双悲悯的双眸。
“这次要多谢景军了。”
投石扰乱,盾牌掩护,冲车次次尝试终于破开城门,泽军正想大举进入,却不料大景铁骑已恭候多时。
领头之人是位挥舞重剑身形巨大的男人,他似庞然大物,一脚落下好像地面都在颤动,蛮荒死死握紧剑柄,战意高昂兴奋的他浑身都要发抖,男人厉声大喝:“杀——”
蛮荒领着铁骑率先冲锋,挥舞着玄铁重剑一如他的主人那般威武。
铁骑开路,后面持着各种武器的其他部队有条不紊的进行反击。
局势焦灼,可泽军没有机会攻下这座城。
但泽军纪律严明,攻势越发狠厉,两军僵持不下,雪域将领带着部队削减两翼军力,高城之上温岁礼眺目远望,娴雅的身姿立如青松,笔挺清贵。
那双冰蓝的瞳仁里像是映入了整片天下。
“大祭司,泽军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勇猛,我等这次可能抵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