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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是越国皇宫很冷清,昨夜暴雨太大,血迹一丝不剩,冲刷的地面光亮。

君临一路畅通无阻,就好像公卿提前下令,不拦今日一人一马入宫的贵客。

再入越国皇城,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边还架着彩虹桥,任谁也想不到昨晚经历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尽管地面干干净净,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却是消散不去,它在昭示当时局面的沉重和残酷。

黑靴敲击地面,衣摆浮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甚至用上了轻功,急不可耐的到达大殿,双臂一振推开厚重宫门。

“吱呀——”

外面的光争先恐后照入大殿,丝丝缕缕落在公卿乌黑柔顺的发丝,男人侧脸更显五官立体深邃,根根分明的睫毛浓密翘卷,他姿态优雅的拂袖斟酒。

君临走过去往他对面一坐,毫不客气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熟悉的醇香在唇齿飘散,她惊喜:“这是那晚的酒?”

公卿单手支着脑袋动作散漫的看她:“喜欢就带两坛走。”

君临把空酒杯往前一推,公卿轻笑一声自觉给她满上。

“那还是算了,喝酒误事。”

“你还知道喝酒误事?”

“我怎么不知道?”

“知道误事你还喝?”

“……”

君临一噎。

她其实酒量不差,那晚只是公卿带的酒太烈,况且公卿自已也醉倒了啊。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对了师兄,今年应该有个诸子百家的大会,你来参加吗?”

“怎么会不参加呢,纵横家虽人少,但也不能让旁人觉得我们没落了去。”

“嘿,和我想法一样,来,干一杯!”

两人杯子碰的叮当响。

那真就不得了,到时出场的不仅是纵者和横者,更是越王和景帝。

纵横家的脸面真真是被二人撑到了最高。

喝完酒又在桌面摆了棋盘,君临执黑子,公卿白子,两人谈笑间棋盘杀得不可开交。

君临了然:“当初我就怀疑你怎么舍得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训练越军练成十大古阵,那叫李念的将领早都领兵跟随你了吧。”

她说的是陈述句。

公卿白子落下抿唇一笑:“知我者师弟也。”

看似零散实际已经四设圈套的白子虎视眈眈的准备伏击黑子,君临凝神沉思片刻豁然开朗,一个双打吃下去笑吟吟道:“那老东西呢?逃去了泽国还是南疆,或是在越国暗中潜伏?我可等着堵他抓回景国关水牢呢。”

公卿看着黑子破了他的局,眼中赞叹一闪而过,思考之后落子杀机更加凌厉。

“不好说,来了越国跟在他身边,我逐渐发觉了古怪之处,留了些心思探查,没曾想会发现他与南疆勾结,现在事情败露南疆名声受损,应当不会给他好脸色。”

公卿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神态依旧从容娴雅:“既然他做不好越王,那便由我来做。”

君临笑开:“说白了你还不是为了百姓,孩童炼蛊和荒废朝政足够惹你生气了吧,一国之主不像主,不如取而代之由你带领越国走向富强。”

闻言公卿心情好的不得了,尽管棋盘风云涌动对杀不断,但他喉结颤动,闷闷的溢出一串低沉笑声:“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君临真心实意赞叹道:“是你老谋深算,我料想你会笼络人心权倾朝野,倒是没料到你盯上了最高王座。”

男人挑眉:“要做就做最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意思。”

棋盘旁的熏香袅袅,屋外春光明媚,势均力敌的二人你来我往以棋为兵争锋较量。

葱白的指尖捻着黑子,君临也陷入了苦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