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了。”江声哼哼着,并不在乎萧意的回答背面是什么。
不如说,他根本不在乎萧意的回答,他只是觉得变成怪物酷酷的,从他那一连串形容词和激昂的语气里就能让人清楚。他如果真的变成怪物,才不会在乎有没有人来救他。
他真的很冷漠。他只在乎自己。
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好像也并没有这么冷漠。
萧意总是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江声散发出来的依赖,他快睡着了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突然喊一声萧意的名字,好像要确定他还在,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够离开。
他很爱我吗?
总会让人产生这样的疑问。
萧意顺从他的声音低头的时候,头发蹭到江声脸颊的时候他说,“想了一下,让你做我的藏品还是很亏。”
“为什么?”
江声困顿地眨着眼睛,眼皮都睁不开了。
“当资本家只能获得钱。”他话音轻轻,“但是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会……”
他的话就到这里戛然而止。
他留给萧意无尽的幻想,然后沉沉睡去。
在那样的淅沥雨声里,萧意平和、安详,好像时间不断远去,一切都能淡忘。
而在那种温柔的静谧里,被江声气息包围的安全感中,萧意的天性让他仍然被不安定的自疑囚禁。
江声爱过很多人。
萧意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其中之一。
他偶尔能感觉到江声的爱,像是流星划过夜空,像是飞机在天空的留痕,像是小猫路过、在他的胳膊上扫了一下尾巴。
而他从没有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江声规则就是用他喜欢的一切丈量整个世界。他喜欢花,所以也会送别人花。比如萧意很清楚,江声给沈暮洵送过很多次花。
同样是男友,萧意一次都没有收到过。
昏黄的灯摇晃。
萧意握着江声递来的花,垂着头。黑色的柔软发丝凌乱散落在眼皮上,有些略微下垂的眼睛显得温和。
他向来富有耐心,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剥去外层失去水分、甚至有些褪色、变黄、枯萎的花瓣,露出尚且柔软的内芯,是一只浅粉色的花苞。
“阿声,”他说,“这是只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哥哥弟弟都有?”
江声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鞋尖无聊地踢着门,指腹捏着塑料刀的刀柄。
“只给你一个。”
毕竟也只有这一朵花。
“一支烂掉的,废弃的,别人不要的花。”
萧意关掉自己的收音麦,然后抬了下下颌,示意江声也把收音关掉。
江声愣了下,就见到萧意站起身。衣料摩擦的声音轻响,他站到江声的面前,修长冰凉的手指在江声的下颌动了下,关掉了麦克风。
【啊啊??看得正起劲儿呢搞什么!为什么又玩这套,是你们每个cp不玩一玩关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