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呢?”
男人似乎身体不好,说话都很累似的,语气很轻,可谈明成神经紧绷,不敢听不清。
他看起来瘦削,又病态。蓝宝石的耳钉像是冰雪的颜色,冰冷的气息中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冷漠和强势。
“谈先生。”
那个人轻轻地笑起来,嗓音沙哑,慢条斯理。
“我不喜欢你这样。”
*
结束比赛的江声还没爽完,陷入了冗长到让他头昏脑涨的寒暄。
首先是沈暮洵找上来:“江声,我——”
江声换好衣服,刚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被萧意打断。
“阿声刚比赛完,现在正是最累的时候。沈先生,我无意对你的作风有任何要求,只是觉得,你应该先让我的朋友好好休息一下。”
秦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手撑在墙壁上耍帅,就差叼根玫瑰在嘴里的蠢狗油腻男,沙哑的嗓音凹出搞怪的气泡。
“哥们儿我在附近买了套房子,江声你去我那住两天吧,正好我爸妈这两天也说想你了。”
秦宴猛转头,震撼,崩溃,大叫起来:“滚开!你刚刚不是说帮我把江声劝回工作室的吗?!”
秦安豁达且开朗,“嗨!都亲兄弟,计较这些干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两个人扯打起来。
江声:“……”
萧意关切地扶住江声的肩膀,“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沈暮洵抱着胳膊冷笑,“上赶着当人家的助理。”
许镜危扶住江声另一只肩膀,金发垂落在隽秀眉眼,“哥,我们回去收拾一下,正好离开。”
江声真有点累了,他说:“先不急,你帮我按摩一下再走。”
他真的腰酸背痛!手腕也痛!等回去见到严落白他必定要狠狠谴责!
沈暮洵瞬间转过头,一张俊脸勾扯微笑,眼射寒星,“按摩。”
萧意也好声好气地问:“按摩?”
许镜危视若无睹,微笑着说,“好的,交给我。”
秦安挤过来:“兄弟,哥们儿我也能帮你按摩。”
秦宴用力拽着他的后领子,踢他的屁股,崩溃道,“你给我离师兄远一点!!”
江声趁着他们打得热闹,拽着许镜危的手就开始慢慢后退,准备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溜走。
许镜危靠得很近,水木的气息很清新温和,和江声说话的时候,热气都能扫到江声的后颈。
他似乎有些犹豫:“哥……”
江声:“闭嘴!”
江声认真且努力地倒腾着往后退,然后撞到一面墙。他挪了下,又撞到一面墙。
奇怪,这里哪里有墙?
江声摸了摸,又摸了摸,手指顿了下,忍不住瞳孔地震,慢慢地转过头。
在他的身后,楚漆的手插在口袋里,一张英俊的脸上笼罩阴影。漆黑的头发短短的,露出有些戾气的冷峻眉眼,深邃的绿眸静静地看着他。
江声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
僵硬着往右边看,在楚漆的身旁,楚熄抱着胳膊笑眯眯地歪头看他,手里还架着一架相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