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监摇了摇头,给孟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会。”
孟彰很自然反问道:“那不就是了?”
“只这一个原因吗?”张学监问。
孟彰又一次反问:“不够吗?”
“倒不是就不够。”张学监道,“只是我想知道还有没有而已。”
孟彰想了想,回答他道:“确实还有一个。”
张学监带出了一声疑问:“哦?”
孟彰道:“学监也好,其他人也罢,真对我出手的话,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张学监继续问:“为什么这样觉得?”
孟彰理所当然地道:“能与天地同呼吸,得天地眷顾与包容的,都是气运厚重之人。对这样的人出手……”
“气运反噬是一定的,显然也必定会受到天地的厌弃。”
不等张学监问话,孟彰自己便继续道:“倒也不是说只凭气运反噬、天地厌弃就能让别人望而却步,但是,在没有做好足够准备应对这情况,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又或者是只支付能接受的那部分代价以前,没有人会直接对我出手吧。”
孟彰想了想,又道:“嗯,是不会有人那般大方地让自己成为旁人的垫脚石的。”
对孟彰出手,失败了下场自然不用说,成功了之后呢?
他需要支付对孟彰出手之后的代价,需要面对气运的反噬、天地的厌弃、安阳孟氏一族的反扑。
哪怕得手了,他必定也不会是全盛状态。
在这种时候,若再有人对他出手……
他才刚从孟彰身上得到的东西,直接转手不说,他自己也会成为对方取悦天地、换取安阳孟氏人情的契机。
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垫脚石。
说到这里,孟彰抬头,很是自然地看向张学监:“旁的或许都可以不论,但……学监不会是那样的蠢人。”
张学监笑了笑,不置可否。
“还有呢?”他只看定了孟彰问。
孟彰沉思了一阵,再抬眼迎上张学监视线时候,面上眼底尽是困惑不解:“除了这些以外,还能有什么?”
张学监深深凝望着孟彰,直到许久之后,也还是没有将那句话问出来。
还有,你为什么那么的镇定?镇定到……就似你笃定,此刻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性命一样。
孟彰回望着他,面上的困惑越渐厚重。
“是……还有什么吗?”
孟彰他甚至还问张学监。
最后,张学监摇了摇头。他伸出手去,将孟彰的手捞了过来,带着他往外走。
“你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的那些同窗们,怕就会闹将起来了。”
孟彰的手干燥柔软,没有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水,也没有因为紧张而绷紧僵硬。
张学监垂眼,看向孟彰:“你也不想太过为难蔡先生的吧?”
孟彰点了点头,乖顺地由着张学监牵着他的手走。
张学监将他送回了童子学的学舍里。
他们走入童子学学舍的时候,果真如张学监所说,学舍里的气氛躁动到就要按捺不住了。
见得孟彰跟在张学监后头完好无损地走进来,被下首一众小郎君小女郎闹得有点焦头烂额的蔡骏当即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顾不上那些快速平和下来的小郎君小女郎,迎上前去,问:“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