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
孟彰笑着点头,双手自然搭放在双膝处:“就只是这样。”
司马渠沉吟着,眼前细看着孟彰,眼角余光也不忘留意侧旁小说家先贤宋籍的表情。
他们史家那样宽松的条件,都没能成功让孟彰点头,比他们史家还要有些不如的小说家呢?小说家打算要用什么来吸引孟彰,让他点头?又或者说,干脆就放弃了?
小说家先贤宋籍也没错过司马渠的关注,他想了想,也给了司马渠一个眼神。
司马渠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我能知道原因吗?又或者说,还是欠缺了什么,所以你才不愿意入我史家?”他问孟彰。
旁听的郁垒、神荼两位门神的目光在两位炎黄人族先贤身上转了转,最后停在宋籍的身上。
都到了这个份上,两位门神又如何还能看不出来,史家基本已经没有希望了,眼下还不愿意放弃,仍想要坚持得是小说家。
没有错过两位炎黄人族先贤眉眼官司的孟彰心里该也是明白,他没有要拿捏旁人的心思,便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跟两位人族先贤乃至是整个炎黄人族族群的各家先贤说清楚。
“不是史家欠缺了什么,”孟彰先道,“不是因为这个,是我的缘故。”
“我可能……”孟彰斟酌着用词,希望不会太刺激到面前的这两位人族先贤。
毕竟,不论是眼下直接来到他面前跟他交流、向他发出邀请的两位先贤也好,还是那些给予馈赠和奖励后就利落离开的各家先贤也罢,他们此刻给予孟彰的善意都是纯粹厚重的。
何况还有这些先贤在炎黄人族族群生存、发展、壮大过程中所立下的功绩镇压着呢。
不到万不得已,孟彰不想跟这些炎黄人族族群先贤们发生矛盾。
“以后做的事情,可能会比较出格,未必会合符诸位先生的期望。”
只可惜,他沉吟思量许久,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不知道。
是的,饶是孟彰,也真的不知道随着他的后续动作渐渐落到实处,改变渐渐出现,这些先贤们对他的态度又会经历过怎么样的改变。
世间从来没有完全确定的事情。
他确信诸位炎黄人族族群先贤的品行、操守和立场,但他不太能确定这些先祖们会选择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式去贯彻他们的理念,以引领炎黄人族族群进入他们各自所认知中“大同”。
诸子百家的各位先贤们都是心系族群的,这不容任何质疑,但要命的是他们之间的理念是存在着矛盾的。
这些矛盾有的可以容纳,有的却不能。而为了解决这些矛盾,彼此之间的争斗和厮杀也就开始了。
这亦是炎黄人族族群善于“内斗”论断的最初缘由。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未必会合符我们的期望?”司马渠和宋籍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们的目光再次抬起,更为认真地观察着孟彰。
“你确定你做的事情,不会伤害到我炎黄人族族群?”司马渠尤为郑重地问。
孟彰摇摇头,抿出一点苦笑:“我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
早先因着孟彰的摇头而升腾起的凝重又散去了,司马渠和宋籍对视一眼。
“那你能确定什么?”司马渠问道。
孟彰缓慢道:“我能确定的,其实也不多,就只得一个‘变’。”
“‘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