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也有些诧异,他以为祭司午会和首领炎山一样,奴隶在他们眼里是蝼蚁,是牲畜,是低到尘埃里的存在。
祭司午拄着法杖直视青年:“你做了什么?”
丛容还未开口,炎丁和炎青抢着把一路上的经过说了,包括穿越魔鬼巨口,包括吓退锯齿兽,捕捞食水兽。炎卯还问仓要了草网交给祭司午,后者在看见草网的瞬间,眼中闪过不小的震惊。
当听到丛容替炎鬣缝合腹部的伤口,治疗炎数四人的骨折时,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究竟是谁?”祭司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颤抖,枯黄的眼珠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神情比炎山还可怕。
距离最近的炎丁被她的表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叫了声祭司大人。
祭司午没有理他,只一错不错地等着青年的答案。
丛容站在那儿,不卑不亢,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
他说:“我是圣主眷属。”
丛大人表面镇定得一批,内心已经用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但围观的族人和奴隶并不知道,听他亲口说出圣主眷属四个字,不少人激动得脸都红了,身体微微颤抖。
丛容也给自己的表现点了个赞,别的不说,他来异世大陆后脸皮显而易见地变厚了不少。
祭司午怔了怔,旋即冷笑:“你不是。”
说完,她没有再看丛容,转身走回高台上。
“祭司大人,您可能不知道,丛大人他真的非常厉害,不信您可以看看鬣和数的伤。”见祭司午不信,炎丁一着急,把丛容之前帮红果接生的事也说了,奴隶们则小声议论茕和大石的断腿。
“丛大人是货真价实的圣主眷属!”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祭司午不为所动,坚定认为丛容不是圣主眷属。
“我知道眷属长什么样,所以我很确定他不是。”她说。
这下轮到丛容和其他人吃惊了。
丛容万万没想到真有圣主眷属存在,而祭司午恰好知道对方的长相。
尴尬大了。
只有炎山得意地扯起嘴角,露出黑黄的烂牙,什么圣主眷属,什么丛大人,屁都不是!
原本他还担心祭司午会因为炎卯而对这个奴隶另眼相待,现在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圣主眷属也不一定只有一个。”
这声音不大,带着少年特有的味道,丛容几乎瞬间就辨认出了它的主人,忍不住笑了。
“对啊,谁也没规定圣主眷属只能有一个,毕竟圣主大人身边的情人都有上百个。”炎青反应极快地接下话茬。
“反正除了圣主眷属,我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治好鬣的伤……”
“同意,还有陷阱,这次冬猎之前你知道陷阱吗?”
“不知道。”
“我也是……”
族人们越说越大声,连奴隶都开始交头接耳,炎卯站出来大声说:“祭司大人,您确定眷属只有您知道的那一位吗?”
祭司午一噎。
“所以您也不确定,对不对?”炎丁立即道。
祭司午无奈点头:“没错,我并不确定。”
“祭司你……”炎山脸色难看。
“首领大人想说什么?”祭司午眼眸微阖,她视线在人群里一扫,深深皱眉,“鹏呢?怎么没看到他?”
如果换一个族人或者奴隶,祭司午丝毫不怀疑对方死在了冬猎活动中,但鹏作为首领最疼爱的小儿子,炎山绝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