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毛莨将织好的棉布交给丛容后,很快退回人群里。
丛容忍不住对她笑道:“棉布很结实,不会轻易被碰坏,不信你可以试试。”
毛莨根本不敢试,连连摆手,胆子大的草籽举起手,小声问:“丛大人,我能试试吗?”
丛容冲她一点头:“当然。”
草籽上前捏住棉布的一个角,稍微使劲儿扯了扯,棉布果然并没有被扯坏,甚至也没有变形。
在场众人的眼睛立刻都亮了,老祭司红午也啧啧称奇:“我之前跟圣使换的圣衣没两天就变大变长了。”
丛容心说那是因为圣城的人偷工减料,把麻布织得非常稀疏,不像他手中的这匹棉布用料扎实。
丛容让众人继续织,自己拿着棉布回到卧室。
天气热最方便的当然是T恤和短裤,不过手里的这块布很大,就算给他和炎朔一人一套也还有的多,于是丛容准备再做两件衬衫,到时候换着穿。
毕竟,一个体面的男人怎么能没有白衬衫呢?
棉布来之不易,从播种到收获,再到捻线,织成正儿八经的布几乎每一步都遇到了阻力,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
因此丛大人这次没像上回做兽袍那样粗犷,直接在兽皮上掏个洞完事,而是先在石板上画了设计图,然后又在布上画上裁缝线,确认无误后才开始动刀。
看着青年低头专注裁剪的模样,9527在脑子里感慨:“宿主,我觉得您如果不当医生,在服装设计方面应该也能有所成就。”
丛容没理会它的彩虹屁,丛氏夫妇掌握着华夏医药行业的命脉,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所以他上辈子只可能成为医生,不会有第二个职业选择。
晚上炎朔狩猎回来的时候,丛容已经把自己的T恤短裤和衬衫做好了,衬衫领子和袖口的部位还做了拷边,只剩下扣子没缝。
“过来。”丛容坐在床沿上,朝少年招手,“我量一下你的尺寸。”
十六七岁的男生几乎两三天一个样,炎朔乖乖把兽袍脱了,只穿一条皮裤,丛容拿了根皮绳当尺:“手臂抬一下。”
炎朔依言抬起手,丛容弯腰将皮尺从他的腋下绕过,再绕回到胸前。
微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少年的皮肤,让炎朔不禁头皮发麻,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偏偏丛大人还三分嫉妒七分羡慕地屈指弹了下身前人结实的胸肌,小声嘟哝:“说好修狗的尴尬期呢……”
炎朔:……
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炎朔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低垂的眼睑,浓密的睫毛。
这个角度的丛容敛去了深埋眼底的冷淡和精明,显得异常温柔,他的嘴唇很薄,是花瓣一样美丽的粉色,唇珠十分明显,好似在诱惑谁亲上去一般,于是又给那份温柔增添了几分多情。
“好了。”丛容将皮尺一丢,走到石桌边,将数据记录下来。
炎朔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良久才收回视线,低声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丛容想了想:“你去河里摸几个河蚌吧,用来做纽扣。”
这时他就有些遗憾他们不是在白水大陆,海边贝类多,做出来的纽扣颜色花样也多,下次去海贝部落收盐的时候,记得问白潮要一些。
不一会儿炎朔便拎着一大桶河蚌回来了,异世大陆的河蚌和原世界的大小差不多,黑黢黢的,而且也叫这个名字。
不过在不缺肉食的情况下,原始人并不爱吃,主要是跟所有生活在淤泥里的动物一样,河蚌肉有一股很重的泥腥味。
原世界的某些江湖餐馆会用大蒜叶和姜来祛除这股腥味儿,只保留蚌肉本身的鲜美,别说还挺好吃的,但丛容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