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知南看了一眼恰好路过地头的许蔓娘。草丫啊,你可算是问错人了。
见草丫热得不行,许知南递了一条湿帕子给她。草丫感激地接过来,擦了擦脖子。
许知南视线随之移动到草丫脖子上,不禁疑惑,“草丫,你脖子上这块,是胎记吗”
草丫偏头,意味不明地摸了摸那处圆疤,“这个啊。小时候被我爹打的。磕到石头结了疤,因为没有涂药,伤口一直反反复复,便留下这个疤了。”
呸!草丫他爹可真不是东西,最好死在战场上别回来了。许知南内心狠狠唾弃了一句。哎,说起来,她好像把她送去前线的爹给抛在脑后了。
草丫说完,便要把帕子还给她,许知南让她挂脖子上,等会热了好擦汗。
“这什么紫苏饮多少钱。”没想到许蔓娘居然停在她们这摊子前,开口问了。
“一文钱。”草丫见又有生意来了,赶紧回答。
许蔓娘脸颊泛红,瞧着被晒得不轻,从怀里摸出一文钱来,“来一碗。碗洗干净点。”
草丫手脚麻利,很快递了一碗紫苏饮过去。“给。”
这饮子许知南放井水里冰镇了会,这会还有些凉丝丝。
许蔓娘很快喝完走了,走之前她探究的目光在许知南和草丫之间逡巡。
许知南知道许蔓娘在疑惑什么,可大家都半斤八两,有什么可心虚的呢,她便理直气壮的瞪回去。
见状,许蔓娘转身就走。她转身的刹那,许知南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居然有一处新添的圆形伤口。
奇怪。许知南又看了眼草丫的脖子。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怎么了”许是她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草丫疑惑地看过来。
许知南回神,摇摇头,“没什么。”
卖了两天,这简单的紫苏饮摊子,许知南便交给二丫还有草丫的妹妹看管了。有地里的李二牛一家看着些,也就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她教会了二丫从一数到十。二丫也挺聪明的,学得很快,许知南发现她对钱还挺敏感的。这活计也就收个一文钱,对二丫来说不算难。这也算一种锻炼了,也能顺便消耗一下小孩子旺盛的精力。
二丫每天都带着空荡荡的木桶,和一把铜钱回家,小脸晒得红扑扑的,不过瞧着还蛮高兴的。
许知南便给她一文钱当工钱,还拿了个之前的锦囊给二丫装几枚铜钱。不过许知南后来发现,二丫不知道把锦囊藏哪里去了,就连她之前送的泥偶,都不见了。
瞧二丫晒得直吐舌头,许知南便有些心疼。不过二丫十分有干劲,每日领一文钱可高兴了。许知南便用秸秆给她编了个草帽。这草帽还用地头一种植物染了颜色。
二丫就这样顶着这顶拉风的草帽出去卖紫苏饮。居然还给她拉了不少订单。
能舍得花钱来买紫苏饮的,也有那个底气买一顶草帽。也有妇人瞧着这草帽不错,便想给自家下地的男人弄一顶。
只不过许知南手头忙,便教她娘在家里编这草帽。
天气热,李氏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许知南便让她在家里休息,正好豆腐坊的生意也缓了下来。
不染色的一顶草帽三文钱,染色的五文。李氏在家编着,倒也十分乐意。
这活,柳芳芳舔着脸要来学。“大丫,你教教我呗。”柳芳芳见许知南回来,便大献殷勤,给她端茶倒水,扇风。
许知南看了她一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