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句话便是,让他多照顾着萧玄。
她希望他帮着萧玄,他怎能不答应呢。只要裴姝秀想要的,不管是13岁的李鸿云,还是23岁的李鸿云,刀山火海,他都会帮她弄来。
可得知事情真相时,他才彻底明白。裴姝秀原来不是希望他帮着她的儿子,而是知道萧玄才是他的儿子,这才欲言又止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裴姝秀,你好狠的心啊。
浑浑噩噩一个多月后,李鸿云才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李衍。他从脂粉堆里起身,重新成了那个不苟言笑老谋深算的李知州。
他没管外头吵着要见他的萧玄。他走到一处暗室,叩了叩桌子,室内很快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大人有何吩咐”
李鸿云捂着嘴,压抑着胸腔里无尽的咳嗽声,良久才抬起头,缓声说道:“这些年,我苦心经营,为她的儿子谋划一切。我做了很多好事,救了很多百姓,可是为了她,我手底下沾了更多的血。”
又是一声重重的咳嗽。
“大人!”
李鸿云摆手,“无事。”
“原先看萧玄过于稚嫩,总是意气用事,便想多多磨练他。可他实在不是那块料,我又想着帮他荡平一切,捧着他登上那个位置就好了。可如今一切都成了空。”
阿秀,你骗得我好苦。
“联系西北王,尽快对霍望北下手。”李鸿云喉咙一阵腥甜,浑身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但这皇位,只能属于你的儿子。
“暗影,裴书兰和萧玄,你想办法处理掉吧。极寒之下,知州夫人染疾,其儿子衣不解带上前伺候,不幸也染病,二人双双遗憾离世,一段母慈子孝的佳话。”
“是。”
咔嚓一声,一子落下。萧衍看向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落子无悔,你输了。”
(...)
(...什么时候才会把身体还给我)
“唔,等我见到她再说。”萧衍慢条斯理地收起棋盘,“放心吧。很快就会再见的。咦,这棋盒里怎么有一个黑石头”
萧衍伸出手想要拿起来仔细看看,可一碰到石头时,他的手指上便传来一阵刺痛。
似乎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联系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萧衍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不断开裂的石头,或许说是:蛋。
唔,有意思。
——
正教着村民如何用羊毛制作毛线,接着制作毛衣的许知南若有所思地抚了抚心间。
“阿南,是这样吗”许倦柏双手翻飞,无师自通地织出了许多新花纹。
许知南立刻赞赏道,“厉害了我的阿柏姐姐。”
许倦柏略带羞涩地笑了笑,又低下头认真地织了起来。
一旁围着学习的大娘们也举起手里的半成品,“阿南,瞧我这个怎么样”“看我的,看我的!”
许知南挨个看过去,不住地点头,“不错!等毛线制作完成,各家领一些回家。除此之外,额外制作一批羊毛毛衣手套帽子对外出售。”
“好!”
许知南出了院子,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