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之下,宁家的风波动乱很快消停了下来。
沉重的脚镣手枷被套在手上,满院子的哭嚎,宁家家主还怒喝了一声,让他们安静些。
见状,朱书生这才好似回过神一般,凑到他面前亲自帮他戴上手枷,等对方的脸色绷不住后,这才开口说道。
“宁家主,城主大人让我告诉你。往后在夜里骂她牝鸡司晨,是祸国之人时,可别再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以后缺医少药的日子多着呢,别把自己气死了。”
听到这,宁家主嘴唇颤抖不止,今日之祸,原是他祸从口出,引来报复,他不禁怒瞪朱书生。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啊!”
“宁家主又说胡话了,来喝点水。”朱书生冷哼一声,给了一旁的人一个眼神,那官兵便捏着宁家主的嘴,粗鲁地灌了一壶水,在对方挣扎下,还洒出来不少。
“咳咳。”宁家主剧烈地咳嗽着,试图将那水干呕吐出去,但却失败了。
朱书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转而对着他身后一脸惊呼麻木的宁家人说道,“我刚才所说,都听到了吧。宁家有今天,都是宁老头子这家主当得好啊。”
“这通敌之罪,按理来说应当满门抄斩,可我们城主心善,除了犯罪之人,其余人只削为平民,流放罢了。本来城主不想追究,谁叫这老物,整日出门煽动,不轨之心路人皆知,实在该杀,该杀啊。”
“不过,”朱书生话音一转,“你们知情不报,是为帮凶,亦有罪。”
“城主大人心善,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日后记得好好赎罪,认真挖矿,亦不是没有赦免的机会。”
朱书生转过头,看到一旁已经怒目而视的宁家主,“宁家主放心,你既然选择让你家废物的后代替你去死,心善城主大人自然不会不应。”
“什么!!我的儿啊!”
“三郎!”
....
听到这话的宁家人瞬间惊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满面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宁家主。
这一刻,他们从被抄家的愤怒中抽离,心中的归属感也被这个震撼的消息冲散,转而真真切切恨上了这个年老昏庸的掌权人。
四面八方阴暗,冰冷,充满恨意怒意的视线令宁家主浑身冒汗。
他手指颤抖不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心头不断下沉。
水里有毒。
始作俑者朱书生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一日,曾经是府城五大家主的宁家就这样没了。
除了宁家以外,还有三家也遭到了大清洗了。而执行此事的朱书生,在各个府上说的那些话也都传了出来。
其余噤若寒蝉的世家武官文将都骇地不行。
“这城主即使没有神算之术,也称得上手眼通天,永州,怕是早就在她的手下,只待轻轻一握了。”
“这数万大军,里头有一半是青州叛逃而来的,这可真是,真是...如何说呢...”
“嘘,噤声,你还敢议论!也想砍头流放吗听说那几家被砍头之时,前来围观叫好的百姓不少。城主可是挨家挨户送了粮,说是取之于民的东西要还之于民。这百姓们啊,可是日日盼望着又有人被抄家砍头呢”
经此一役,永州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无人再敢忤逆许知南的意思。
许知南又趁机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