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憋了这么些天,她白天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了他,挑衅的当时是开心了,到真的要上真刀实枪了,她能不害怕吗,最关键的是,她已经用手丈量过尺寸,切身体验过的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 陈放把人搂到自己身上,架着她的双腿绕上自己的腰,狠狠地裹了一下她饱满的唇珠,“知道害怕就行。”
陶晓皙知道自己死定了,不过在死之前她想做个明白鬼。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骗你?”
陈放的手在忙嘴在忙,没时间为她答疑解惑。
“自己想。”
她哪里能想得出来,她现在大脑就是一团浆糊,难道是他听到了她和奶奶的话,可那个时候他明明没在厨房啊,身上的人不满她的分神,加重手上的力道。
陶晓皙被遽然撑满的那一刻,因为疼回归了片刻的清明,随即手里被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好像是手机,她的大脑被沼泽的泥泞给淹得短了路,不知死活地问,“给我手机做什么?”一句话断断续续。
陈放头发上沾着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到她的眼角,他回她,简单又有力的两个字。
“计时。”
……
你们见过冬天凌晨一点钟的星星吗?
陶晓皙没见过,她在忙着计时。
你们听过冬天凌晨三点钟的北风吗?
陶晓皙没听过,她在忙着下一轮的计时。
你们见过冬天凌晨五点钟的月亮吗?
陶晓皙没见过,她在忙着计下下一轮的计时。
你们有见过冬天七点钟的鱼肚白吗?
陶晓皙没见过,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她大概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会再打开手机上的那个计时器,那上面都是她的血和泪。
陶晓皙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再也不要不自量力地随便挑衅一个人,不然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她再醒来,已分不清时辰光景,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这是天还没亮吗,还是说,她直接升天堂了?陶晓皙打开灯,闭上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确定自己还活着,只是活着还不如死了,身上就像被千斤顶压过,从上到下是酸到骨头缝的疼,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倚靠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四十九分。
还行,至少没有睡连夜,还能赶上一个晚饭。
门外传来动静,陶晓皙想重新出溜回被窝,继续做熟睡状,奈何身体已经失去了灵活性,只能一动不动靠在床头,装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
陈放推门而入,“醒了?”
陶晓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回答。
陈放在床边站定,看着她眼下的乌青,难得良心发现,昨晚把人折腾得太狠了。
“难受?”
陶晓皙看他一眼,明知故问,她得让他知道她有多难受,“你回头试试被卡车压一晚上。”
她一开口自己都愣了一下,嗓子似被烟熏过一样,哑得不像话。
陈放笑,“我虽然很重,但应该也没有一辆卡车重。”
“就有。”陶晓皙看不得他眉眼里的餍足,不接受任何反驳。
她现在就是一
个被榨干了的蔫巴柿子,而他就像骄阳底下毛顺油亮的大狼狗,两相对比明显,她心里极度不平衡。
他坐到床头,“要不今晚你在上面,压我一晚上,让你把仇给报了,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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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羙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快速转移话题。
陈放也见好就收,“饭做好了。你自己能下吗,还是要我抱你?”
……她拼着一口气,自己走到了餐桌,她才不要让他眼里的笑得了逞,她虽然体格弱,但也没有弱到和人睡了一晚就下不了床的地步。
陈放把盛好的饭和汤摆到了她面前,又给她端过来一杯水。
陶晓皙对他的事后服务还算满意,她端起水杯一口气喝掉大半,嗓子里冒烟的感觉才算缓了一些。
陈放伸手抹去她嘴角沾着的水珠,在她的注视下,放到了自己嘴里,挑了一下眉,表示味道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陶晓皙觉得今天看他的感觉跟之前有些不一样,具体怎么个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在此之前,他对她来说就只是陈放,现在的话,他身上好像带了某种标签,标签上写着,归陶晓皙本人所有,其他人概不能侵犯。这种不一样,结婚证给不了,婚礼给不了,手上多出的戒指也给不了。
他身上有了她的气息,这大概是最彻底和直接的归属。
陈放打了个响指让她飘远的思绪回神,“不知道我们现在了解得算不算深入了,有没有达到你想要的那种深?”
陶晓皙悄摸摸地伸出一根手指,“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
“你没吃药吧?”
不是她故意挑衅,主要是前后反差太大,你想,上一次考一分,这次考五十九分,还不至于到让人怀疑的程度,但你这次突然考了一百分,连附加题都答对了,这就不能不让人稍稍怀疑一下了,质变到量变总归是需要些化学反应来促成。
“陶-晓-皙!”
陈放手握成拳,差点锤到桌子上,恨不得现在就扔她回床上,把昨晚的流程再重新走一遍。
陶晓皙抿嘴笑。
看,他每次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让她想不逗他都不行。
她看着他的气急,扶了扶自己酸疼的老腰。
总算报了昨晚一次又一次计时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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