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笑得合不拢嘴,“挣得再多有什么用,整天光知道工作,结婚几年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要个孩子。晓皙,我和你说,结了婚赶紧要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儿,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额……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孩子的话题,她对结婚都还处
在适应期,生孩子这件事还有点远。
接下来的话就没有逃开怀孕和孩子这两件事情,陶晓皙一只耳朵听着,另一只眼睛去找陈放,他和赵以江跟着老周进了厨房就没出来,是去里面当大厨了吗?要是有他在,还能岔开点话题。
赵以江听到她们说孩子的事情,从厨房跑了出来,他刚当了一个多月的爸爸,正是新鲜的时候,和金怡很有得聊,陶晓皙松了一口气,借口上洗手间从沙发上走开了。
陶晓皙从洗手间出来,眼睛停在了电视柜上摆着的相框,是陈放和周莺站在山顶上的一张照片,看陈放的样子,应该是他高中的时候,他和老周家的关系在那会儿就这么近了吗?她在照片前站了一会儿才转去厨房。
陈放确实是在厨房里当大厨,老周在旁边指挥,陈放不耐烦听他絮叨,没有一步是按照他说的做,气得老周直跳脚。
陶晓皙看得有点乐,该说陈放是老周的克星吗,这么些年,老周还是拿他没任何办法。不过也能看得出,老周很喜欢陈放,是当自家孩子的那种喜欢。
陈放回头看她,黑瞿石般的眸子里藏着笑,“乐什么,我干活你好意思看笑话。过来帮我剥头蒜。”
“好呀。”陶晓皙还挺喜欢干活的,只要不回客厅聊有关生孩子的事情,剥多少头蒜都可以。
金怡喊老周出去接电话,老周边往外走边教育他,“你使唤晓皙倒是使唤得顺手,小心你老丈人回头削你。”
“您这可是在挑拨离间我们夫妻关系,这怎么能叫使唤。”陈放先是高声回走出厨房的老周,剩下的半句低声对陶晓皙,“这顶多算是你拿我当模特的使用费。”
有刚才和周伯母的那一通聊,陶晓皙心里已经坦然了,画他看到就看到呗,她画的是她将来孩子的爸,又不是别人,这事儿不用害羞也不丢人。
她拿起厨台上的蒜,放在手里掂了掂,“那你好便宜,我下次还能用你不?我可以一次剥两头蒜付你两倍的价格,怎么样?”
陈放在菜里加了些盐,拿铲子搅拌了几下,等着收完汁就可以出锅。他对他便宜这个评价不置可否,只问她,“一头蒜的价格是画我衬衫敞开,两头蒜的价格,你打算画什么?衬衫全脱掉?”
陶晓皙拉出谈判的架势,“我说出来,你会让我画吗?”
陈放不进她的坑,“你先说你想画什么。”
在别人家的厨房,两个人说话都刻意压着声音,亲密又暧昧。
陶晓皙手扒拉着蒜瓣,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很简单啊,就想画一画你穿围裙的样子。”
陈放眉峰一挑,没有想到她想画这个,确实很简单。他脸上笑容荡开,混着痞气,偏头认真瞧她,“喜欢看我做饭?”
陶晓皙的瞳孔在他的笑中晃了晃,随后低下头继续扒自己的蒜,不答他的问题。
陈放伸手去抬她粉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哑着声音又问一次,“陶晓皙,是不是喜欢看我穿着围裙给你做饭?”
陶晓皙发现了一个规律,有第三个人在,他一般都会喊她“晓皙”,只他们两个的时候,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喊她。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他喊她“陶晓皙”,前两个字模糊,重音放到最后,就特别……带劲儿。而“晓皙”,好像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亲昵。
“嗯?”陈放再靠近一些,“喜欢还是不喜欢?”
陶晓皙诚实地点头,“喜欢啊。”
陈放很满意这个答案,“今天晚上就给你安排上,怎么样?”
“只要你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陈放松开她,去看锅里的菜,“这么点儿简单的要求,我都不能满足的话,你嫁我岂不是亏大了。”
“那说好了,你只穿围裙给我画,不能反悔。”陶晓皙把鱼钓了上来,急着收网。
“这有什么好反悔的?放心,你男人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陈放的话头连同拿着铲子的手一块儿顿住。
他转头去看她,动作跟机器人一般,重复她刚才的话,不确定的迟疑,“只穿围裙?”
“嗯。只穿围裙。”陶晓皙弯弯眼笑着,给他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