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怕…年节里,宫中的娘娘们看不见陛下,会起疑。”
“你这话听起来道像是吃醋了。”沈邵闻言挑了挑眉,他抱紧永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逗她。
永嘉怕痒,忙撑着沈邵的胸膛,坐起身,她垂头看着沈邵,又撇开头,低低道:“臣没有。”
沈邵笑起来,他望着永嘉的目光里皆是灼-热,他抬手轻搂住永嘉的脑后,指尖穿过她丝滑的长发,压下她的脑袋,吻住她的唇。
永嘉略略挣扎几分,便顺从了。
***
沈邵没走,一直留在夕佳楼,永嘉睁开眼时,他还在身边,正瞧着她,指尖习惯性的缠着她的发丝把玩。
永嘉混沌的意识渐渐明晰,从前此时,她只会背过身躲开沈邵。
永嘉仰眸与沈邵对视片刻,转身到他怀中,轻轻抱住他,初醒的嗓音带着些稚气:“陛下何时醒的?”
“有一阵了,”沈邵瞧怀里的人,揉了揉她的发:“醒一醒,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沈邵与永嘉在长公主用过早膳,便乘车出府,往京郊的马场去。
“西戎进贡了多匹宝马,朕瞧过了,有两匹小母马,毛色都很漂亮,朕已经命人在马场驯了一阵子,应该温顺许多,到了那,牵来给你瞧瞧,你挑一匹喜欢的,等过阵子冬狩骑着它陪朕一起打猎。”
永嘉这两日几乎对沈邵言听计从,他无论说什么,她都答好。
两人辰时出发,出城到马场时已过晌午,冬日里的光格外清澈,从辽阔天际洒下来,为寒凉的空气多添了几分暖意。
沈邵命人去牵马。
永嘉站在马场上,遥遥看着马奴牵来的两匹马儿,一匹通身为黑,一匹通身雪白,毛色光亮,年纪虽小,却能瞧出四肢已格外有力。
“喜欢哪个?”沈邵站在旁边问。
永嘉走上前,抚了抚马颈,将手中准备好的干草喂给它:“这个吧。”
沈邵见了挑眉笑道:“朕猜你也喜欢这个,”他抚了抚雪白的马背,抬手牵起缰绳:“试一试,朕帮你牵马。”
能教天子亲自牵马,在旁人看来是天大的荣幸,一旁的马奴见此,不由多偷看了几眼永嘉,心道不知道是宫里哪位娘娘,生的如此天仙模样,也难怪能得陛下如此胜宠。
永嘉没有推脱,她又抚了抚马儿,之后翻身上马,坐上马背的一瞬,身子有些不稳,但很快被沈邵扶住。
他替她牵着缰绳,抬头看她:“坐稳了。”
沈邵牵马,陪永嘉在马场上转了几圈,见这马儿的确被驯化的温顺,便笑问永嘉:“敢不敢让朕松手?”
永嘉闻言,低眸见沈邵像是激将的笑意,答道:“陛下只管松开,臣摔不下来。”
沈邵命马奴牵来他的御马,御马名唤长安,是沈邵当年离京时,父皇赐予他的,长安陪着他在边关待了五年,他们形影不离,一起见过塞外奇景,大漠风沙,羌笛落日,也一起上过战场,闯过敌营,从刀光剑影中走过来。
沈邵很珍爱长安,登基后,见它在宫中的马场不快活,便割爱将它送到城外的皇家围场,这里辽阔,可由它肆意驰骋。
永嘉听沈邵唤御马的名字,不由挑了挑眉。
长安…那时候…他是想家吗……
长安很亲沈邵,不住的低着头,蹭着他的怀,沈邵抚了抚长安的脖子,接着牵过缰绳,翻身上马,他望向永嘉:“与朕比一场吗?”
冬日的马场,地上的草只剩枯黄,寥寥无几,平原一片,萧瑟倒更显得辽阔。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奔驰而过,卷起阵阵凛风,如双鹰振翅,相依相离,别样缱绻。
沈邵当夜直接带着永嘉住在城外的离宫别墅。
永嘉先去沐浴,她关上浴室的门,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抽掉瓶丸,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药碗,含口咽下。
这药是姜尚宫前些日寻遍京城医馆,替她寻到的避子药,她只需事前含服一粒,与汤药的药效相近…听闻是流于秦楼楚馆的,永嘉也顾不得这药的出处,她绝不能怀上沈邵的孩子。
浴室的门被敲响了,沈邵的声音懒懒传进来。
“洗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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