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初,得知那事,她恨不得杀了谢靖,可她始终是皇帝生母,面对自己儿子多番分析,又如何能再坚持,直到云崇限制了她自由,她那一颗心才彻底冷下,她将儿子放在第一,到头来,云崇还是防着她。
眼下,恢复自由身,还是不能做什么,但她总归是想看一看温栖的女儿,是否过得安心快乐。
没一会,云崇也是到来了。
每次宫中宴会似乎都是如此,大臣子女献舞或作诗,博皇帝太后青睐,今日也是一样,只不过有些许不同,今日,云裳最先起身。
“皇祖母近年来生了病,如今终得痊愈,云裳万分高兴,今日又遇皇祖母寿辰,可谓是双喜,是以,云裳特地准备一舞,祝贺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京中人人知,云裳脾气暴躁,什么都不会,若不是有个公主身份,任谁都不愿与她交好,眼下,听闻她要跳舞,倒是让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坐在云崇身旁的皇后也是一脸惊讶,死死攥着手帕,深怕云裳出丑,惹得云崇和太后不快,疯狂向云裳使眼色,让她别乱来,可云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毅然走向大殿之中。
为她奏乐的是贴身婢女。
云裳朝主位上的太后,还有云崇皇后又是一拜。
琴声微扬,云裳缓缓挪步。
众人就眼睁睁看着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见状,吓了众人一跳,皇后脸色当即就白了,想出声制止,可殿中的云裳已然开始。
她执剑,随着琴声出剑又收回辗转身姿,眉目清丽,长裙飞扬。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惊吓过后又是惊叹。
谢谭幽看着那舞池中央持剑飞扬的女子,她步伐稳而轻,明显是有武功底子的,可看刚才皇后那样子,显然是不知道的,又下意识看向燕恒方向,正好与他视线触碰,怔了一瞬,又轻轻移开。
“……”
宫宴上,最有看头的就是少年少女们比舞或是吟诗,燕恒竟是一眼不看?那这么多年,他赴宫宴,岂不是最无聊。
琴声停下,云裳手中动作也慢慢收回。
“好。”太后最先出声,眉眼笑意浓烈:“哀家真是老了,竟不知我们云裳这般厉害了。”
“回想以前,好像你昨日才只是个只知缠着祖母要宝贝的小姑娘,这一转眼。”太后不禁感慨:“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云裳喉头发疼,她忍着眸中酸涩,强扯出笑容来:“皇祖母不老,云裳还想着皇祖母能再陪着云裳荡秋千呢。”
“来。”太后招手:“让皇祖母好好看看你。”
云裳将手中剑递给婢女,提起裙子下摆朝太后而去,太后拉着她坐在身侧,她顺势抱着太后,太后无奈失笑:“皇祖母倒是想知道,你今日怎的想起舞剑了?何时学的?”
云裳道:“皇兄为我寻了一个武功很厉害的师傅,我学了不过几日,很多地方并不是很好,还请皇祖母不要怪罪才是。”
“皇祖母觉得,我们云裳刚刚很棒!”
云裳笑了,“皇祖母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云裳开心极了,眸光若有似无扫过燕恒,见他不是垂眸饮酒,便是抬眼看向对面的谢谭幽,面上笑容淡了些,心头失落之感沉重,深吸一口气才努力假装不在意。
本就不该抱有期望的。
早就知道,无论何时,燕恒的眸光只会落在一个人身上。
云裳抬眼看向殿中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