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已经足够令人害怕,毒蛇更是能让人背过气去。没有亲眼见过蛇的人很难理解那种生理性的恐惧:蠕动的,冰冷的,嘶嘶的软体动物在地上爬行,它的脑袋高高扬起,令人头皮发麻。
赤司征十郎在一片混乱声站出来,准备想办法把蛇捉住。
他自然而然认为自己应当承担这份责任。
因为他是学生会长,因为他是篮球队队长,因为他姓赤司,因为他足够优秀。
优秀的人总是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他自己这样认为,旁人也这样认为。
“你怎么还在地上站着?”他黑发灰眸的同桌大吃一惊,“快跳到桌子上去,万一被咬到了怎么办?”
纤瘦的女生不由分说把赤司征十郎撵上椅子,她自己不知何时握住了扫把,试探性把棍子那头伸向毒蛇。
蛇顺竿爬,栗子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一手拿扫把,一手张开她的校服外套,瞅准时机连蛇带棍往外套里一塞,五花大绑。
“让让,让让。”她抱住扭动挣扎的外套,朝教室外跑去,“我去找老师。”
随着她的身影冲刺出教室,教室内的学生松了口气,如煮沸的开水般一窝蜂讨论起来。
学生们的脸上兴奋与惧意交织,只有赤司征十郎,他感到别扭和奇怪。
他的同桌,小小一只的女孩子,极为自然地将他与其他人一样视为了被保护的对象。
“我可是侦探,当然要保护大家啦。”栗子课间才回来,她不理解赤司征十郎心中的别扭,拍着胸脯说,“安心吧,AAA侦探使命必达,委托随叫随到。”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从帝光三年到洛山三年。
赤司征十郎在学业上帮助栗子颇多,她感动到泪眼汪汪:“我的挚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赤司征十郎想说:那就再多依靠我一点。
她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也想成为保护她的一方呢?
大概不会有这种时候了,赤司征十郎轻轻呼出一口气。
废弃已久的工厂灰尘扑鼻,四处蛛网散落,女孩子一边狼狈地用手背擦拭脸颊的灰尘,一边和琴酒的考验较劲,四处奔走。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吗……”赤司征十郎叹气,“栗子总是这样,喜欢说我不爱听的话。”
“欸?”我一头雾水。
我又怎么了?天地良心,我迫害赤司君的次数之少称得上历史之最,在他面前我真的有努力管住嘴。
难道是我冤种的属性增加了,以至于我的挚友都要来冤一冤我吗?
清汤大老爷,红烧大老爷,我异力鸭梨!
“没什么。”赤司征十郎释怀地笑笑,“我想说,我的安全,就交给栗子大侦探了。”
妥!我庄严挺胸:“交给我吧。”
“我想确认一件事。”赤司征十郎看似若无其事地说,“我是栗子最好的朋友吗?比谁都要好?”
“是啊。”我肯定点头,“我们六年的同桌之谊情比金坚。”
很好,赤司征十郎又开口道:“既然是最好的朋友,栗子未来的男朋友,我可不可以有把关权?”“一般来说都会有吧。”红发少年坦然地说,“和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