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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挂断电话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傅深换了新外套从房间出来,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问道:“你有事要出去吗,先生?”
傅深没答,反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长长便签纸:“这是什么?你们两个人的通话,还用手写会议纪要?”
“不是,”林温摇摇头,把纸递的给傅深看。“是方妤姐托我给她代购的东西,牌子我记不住,就先写下来了。”
“她可真行,人来不了也要把包店搬空。”傅深随便扫了一眼,并不感兴趣。“算了,正好。我带你出门去买吧,你去换件衣服。”
“啊?现在吗?”林温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面露犹豫:“......都十点了,要不明天再去吧?回国那天才带给她呢,什么时候去都一样的。”
“不,就现在去。”傅深环着手挑眉,“没听说过买早不买晚的道理吗?就得今天去才有意义。”
早点去买包有什么意义?
他们两个大男人,买了女包回来也不能早买早享受,非要今晚去做什么?满足一把夜晚激情消费的冲动吗?
这个“意义”实在是太玄乎,林温弄不懂。他只担心时间太晚百货大楼和商场都关门了,他们会白跑一趟。
但傅深似乎铁了心要去,连再劝一次的机会也没留给林温,推着人进房间穿了外套,又推着人上车出发,每一步都不容置喙。
车己开,人已经被傅深打包塞了进去,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林温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反正傅深还在生他的气,只能顺着傅深的意思来。
就当......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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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车很少,多的是沿着河边行走散步的路人。车辆行驶进入主干道,来往散步的行人也少了一成,只有凉爽的晚风吹过沉绿的梧桐叶,飒飒地像邀客人前来的夜舞曲。
林温开了窗户把头探出去吹风,又被傅深拎着后衣领把人拽了回来。
林温回头,傅深板着脸:
“安全第一。万一有醉鬼开车飞奔,你头发还要不要了?”
林温把头缩回来,不甘心地伸手抓了抓风,感受着风从手心吹走的温度,打趣道:“那不正好,省了回国一笔理发钱了。”
“哪学得插科打诨那套,一天天的净是歪理。”
晚上的气劲还在心里没过,傅深想沉着语气再教育几句,一开口却没忍住扬了唇角,说出口的话最后变成了半是纵容的笑:“胆子终于养大了,现在天天和我胡扯。”
刚才林温被丝丝凉风吹得一时心情好,忘了傅深还在同他生气的事。这会儿想起来,也不忤,好似真应了傅深的那句“养大了胆子”,腆着脸笑道:“这不是给您解闷吗,怕您被我气坏了。”
“现在倒关心起我生气来了,”傅深哼笑了一声,“刚才答应的那么快,怎么不抽时间想想现在的情况。”
林温脑袋靠着车窗,感受着车辆的震动,弯着眼乐道:“刚才怎么料的到大半夜的会出门啊......现在这人迹罕至的,您挖个坑就能给我悄悄埋了,还是哄着您点好。”
夜晚是个很神奇的时间段。
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配上风和疾驰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