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50块,一名大妈就眉开眼笑地将自己的广告牌递了过去。
还非常热心地教给了沈寒一些话术。
“姑娘,你吆喝的时候啊,可一定不要把话给说死。”
“雇主问你会做啥,你就说自己啥都会做,要注意灵活,开价也别太高啊!”
沈寒随意点了点头,就抱着广告牌去医院东门外蹲点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怀中那牌面上写着的“能吃苦、能独立作业、临时工”粗体字样,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好今天换了副模样出来,否则的话,要是被人瞧见女君身边的贴身护卫跑来做街头临时工,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舆论风波!’
想着想着,她又伸手将头发拨弄得更乱了些,刘海都快要遮住黑框眼镜了。
同一时刻。
被保镖‘护送’着下楼的周诺曼,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今晚的事态有些不对劲!
刚才的时候,她瞧见有两个可疑分子像是在跟踪自己,并把这事告诉了保镖。
保镖探查一圈没找着人,便建议交给医院保安来处理,他们则抓紧时间离开。
因为问题是周诺曼自己发现的,所以她当时并没有觉得保镖的决定有什么毛病。
正常情况下,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寻找、分析出来的‘真相’。
两人进了电梯后,周诺曼瞧见保镖按下的楼层是负三。
她这才有些警惕起来:“我们的车不是停在负二层吗?”
“抱歉,我刚刚还在想那可疑人员的事,记错了。”
保镖给出了解释,朝旁移了半步,伸手做出了补按的举动。
按键显示区域被保镖身体挡住,周 诺曼看不见对方的操作。
正提心吊胆着,电梯上端的楼层显示屏已是跳出了‘-2’的字样。
电梯却并没有停止下行。
周诺曼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人设套了。
她的助理上午都好好的,下午却晕倒在了办公室。
她原计划里也没有晚上要来ZK医院这一行程,是因为听说医院出了个紧急的情况,她才决定过来看看。
这一个又一个的巧合本都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但放在眼前这个局面下,就非同寻常了!
周诺曼知道自己无法跟保镖硬碰硬,她装作没有注意到楼层的变化,低头将手机拿在掌中。
电梯门在此时开启。
可还不等周诺曼将电话拔给自己的父亲,手机已是被保镖强行收走。
“诺曼小姐,我也不想伤害你,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些。”
“你不用太紧张,强哥只是请你过去坐坐,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呢?”
这时,周诺曼已是被保镖钳制着往外走。
听到对方这番话,她不由得就冷笑了起来:“好一个自家人,王强用这种方法来跟我谈合作,是真当他们那边能够只手遮天了不成?”
说着,周诺曼就想发狠挣脱。
刚有所动,一支注射器械已是靠近了她的腰间。
保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诺曼小姐,你知道的,我们也不敢真将你弄死弄残了,所以强哥让我准备了这支针剂。”
“这是从境外刚拿到的货,只要有一滴进入你的血液,你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
周诺曼面色铁青,放弃了挣扎。
对方口中所说的货,她知道是一种新型毒品,绝对不能沾染到丝毫。
保镖拎着她直奔D区,可还没走到车前,另两名混混模样的男子就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说车胎被人扎了。
保镖拧眉问:“你俩去检查一下,是否只有我们的车被扎了?”
一名混混道:“早看过了,整个D区停了三辆面包车,都被扎了!”
“也不知是哪个杂种干的,有火气就他妈去扎豪车啊!”
在听说还有别的车胎被破坏之后,保镖心中的一丝疑虑瞬间消散。
他想了想,直接捏着周诺曼的后颈朝出口通道走:“先出去再说,小马,打电话让人再开一辆车过来。”
小马一边应诺,一边问:“哥,你为啥不干脆把她打晕了背走呢?”
保镖皱眉:“这里的工作人员看见有人晕厥可能会跑来问东问西,麻烦得很。”
说着,他又冲眼前的女子道:“诺曼小姐不会乱喊乱动的,否则一不小心碰到了针尖,那就不太好了。”
周诺曼被捏着颈骨,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再加上她也真怕对方会给自己注射毒品,心里虽然焦急万分,却也想不到逃离的法子。
一行人顺利地从东门走出。
周诺曼转动着眼珠子四处环顾,希望能瞧见个认识自己的医生。
若是能想法子令对方发现自己这边的异常,或许自己就能躲过这一劫。
可惜的是,医院东门外来往的人压根就不多,并没有ZK医院的工作人员。
正绝望着,一名女子突然从马路边小跑了过来。
那人手里举着一张方形的牌子,上边用粗笔写着‘临时工’之类的字样。
保镖立即示意所有人停下脚步。
两名混混将手摸进衣兜,悄然握住了藏在兜里的弹/簧刀。
沈寒举着牌子跑到四人跟前,热情洋溢地出声:“老板,要请临时工吗?我啥都会,要价也不高,雇我真的特别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