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浅笑:“前川说的在理,谁敢说朝堂不是另一个江湖呢。”
景睿神色复杂:“即使如此……”
梅长苏截断他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这些日子多谢你对我的照顾,等我的新居安顿好了,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来,就像那个时候我们在廊洲一样。”
景睿有些失神:“像那个时候的廊洲?”
就连九婴都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梅长苏用自己的话劝解着景睿,叮嘱他守住本心。
九婴看得出来,梅长苏对景睿还是欣赏还有些愧疚的。
九婴深吸口气,看着返回来的飞流,招呼他:“暖甜酒?”
飞流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嗯!”
管他之后洪水滔天,那都是这群大人该关心的事,她和飞流这种小孩子要担心的只是多吃点好吃的多玩点好玩的罢了。
雪过天晴,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梅长苏带着人迁入新居。
谢玉没出来送,但九婴光用脑补都能想象得到他那张脸该臭成什么样。
刺杀失败无疑就是将这位麒麟才子推向了誉王阵营,谢玉能怄到吐血。
九婴怕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飞流堆雪人。
飞流团了个雪球,梅长苏站在廊下示意飞流将雪球扔给他。
两个人就这么幼稚的一扔一接。
飞流搬出雪庐之后活泼不少,梅长苏也是难的孩子气一回。
九婴看着,有些岁月静好之感。
吉婶与黎刚看见了,不免劝了几句,想叫梅长苏回屋内,以免着凉。
梅长苏嘴上应的极好,身体却十分叛逆的一动不动。
两人自然是劝不动梅长苏的。
晏大夫正巧路过,瞧见这一幕,重重的哼了一声。
梅长苏面容一敛,微微躬身示意一下,转身进了屋内。
九婴看得乐不可支。
让你成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拽样 ,有人能治你了吧?!翻车了吧!
没想到晏大夫瞧见他进去了,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是用“大夫不赞同的视线”望向九婴,又是一声咳嗽。
九婴身子一僵,顿时明白了梅长苏的感受。
她起身朝晏大夫施了一礼,施施然的随梅长苏进了房间。
屋内碳火正旺,梅长苏正在倒茶。
他手边已经有了一杯,这一杯自然是给九婴准备的。
梅长苏抬眼一瞧,笑了:“来,陪我一道喝茶吧。”
九婴:“……”
能掐会算好了不起哦!
略!
九婴倚在门边,光明正大的听着梅长苏与蒙挚谈话。
梅长苏手上摆弄着几块木牌。
他的声音温润条理分明:“兰园藏尸案,太子丢了一个户部的楼之敬。”
说着,他随手拿起户部的牌子扔进火盆。
九婴看了一眼,将视线移向院子。
装逼,太装逼了。
可是好帅。
“滨州侵地案,誉王手上的庆国公也保不住了。”
又是一块牌子进了火盆,为发热做出了一点贡献。
梅长苏浑不在意:“不过誉王未必会死心,或许他会来找我,要再琢磨一下怎么救庆国公。”
蒙挚点点头,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