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十分大气的向萧景琰分享了一套小初高启蒙教材附带相应练习,并嘱咐:“考试是一个直观有效的检验成果的方式,可以一年两大考,一月一中考,七日一小考,多多考试巩固知识。”
萧景琰: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他说得很有道理啊。
“受教了。”萧景琰是个谦虚好学的,“早先就听闻庆国诗神之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大才。”
门口九婴听见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范闲也不太好意思:“这也不全是我一人想法,还有马列和牛顿等诸多伟人前辈。”
萧景琰只是笑笑不说话。
要是真有他口中的马先生牛先生,能写出这样鸿篇巨制的人怎会籍籍无名?
既然范闲不想说,萧景琰也体贴的没有问下去,转而说去女学与杂学之事:“我本欲效仿贵国设立女学与杂学,如今女学人选已经敲定,但杂学负责之人却迟迟难以抉择,不过今日一谈,反倒是将人选送到眼前了。”
今日,人选送到眼前?
首先排除范闲,但凡萧景琰脑子没有被情义糊住智商还在正常范围之内都不会诞生让一国皇帝给他打工的卓越想法。
再排除九婴,这个人隔三差五跑不见,不是能安稳办学的人。
那么难道是……
言侯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我看豫津心思剔透为人热忱、思想也灵活,杂学之事他也能帮上忙。”萧景琰继续说道。
范闲不了解梁国人员结构,只能做出一种“你说得很有道理”的表情缓缓点头。
庆国的杂学事宜他都是交给一群在旁人看来“乱七八糟”的人的,比如王启年、范思辙,再比如他师父费介等等,梁国再离谱应该都不会有他那么离谱了。
吧?
言侯松了口气,抬手将茶送入口中。
“除去豫津,还需要有个压阵之人才是。”萧景琰缓缓道,“上阵父子兵,不如言侯掠阵如何?”
“嗯咳咳咳——”言侯一口茶水呛的死死得,闷咳止都止不住。
萧景琰眉头微扬,有些惊异地看向他:“没想到言侯对此事如此激动吗?”
言侯一口气还没顺过来,又听见萧景琰满含欣慰的声音:“看样子此事尽可以交给言侯,那就麻烦了。”
言侯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范闲看得心惊胆战。
不是,按照他对言老头的了解,这人就不是爱揽事的性格,他更加闲云野鹤。
可看梁国这皇帝的样子完全不给人开口的机会啊……
这不当人的样子,真是叫人莫名熟悉。
范闲将视线投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九婴。
嗯……他姑身边的人果然都会莫名鬼畜起来。
萧景琰还没有不做人到那种地步,虽然抓了言侯壮丁,他也顺带把纪王爷也给挖出来了。
在纪王爷和言侯的大、力、推、荐、之下,又陆续有不爱管事只想躲闲的人落网。
一时间梁国氛围格外欣欣向荣。
给予萧景琰灵感刺激的范闲不敢多留,九婴和言豫津也不敢让他多留。
前者担心他再待下去会被那些野鹤们套麻袋,后者除了套麻袋之外,还担心庆国在得知自家皇帝在梁国被揍了之后发脾气打过来。
目送九婴一行人离开金陵,言豫津揣着手沉沉地叹了口气。
可算把人送走了……再待下去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动手打人。
杂学是从无到有,有多少事会忙成什么样都能想象得到。
啊,想拍死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