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吧。”
吴邪和张起灵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来者不善,但是看过司机之后,忽然又觉得即使这是敌人,看上去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目送着范闲和九婴坐上车驶离,两人回到训犬基地。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还放在吴邪办公室,吴邪瞧见了是想帮他拿到宿舍去的。
原本按照吴邪的估计,自己一只手拿这么一把刀还是很稳的,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用力一提古刀纹丝不动,甚至差点把他拽到。
吴邪:???
他不信这个邪,双手握紧的刀把再次用力,古刀刀柄微微抬起一些,刀尖还抵在办公桌上。
吴邪已经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没能把这把刀拎起来。
最后放手的时候,刀柄砸在办公桌上,实木的桌面硬是被砸出一个小坑。
看着那个小坑,吴邪想起单手拎刀的九婴,又想起挥洒自如的张起灵。
吴邪:……
这要不是一家人,他的吴字倒过来写!
已经坐上车的九婴还不知道吴邪已经给她和张起灵的关系盖戳了。
上车的时候范闲一马当先坐上副驾的位置,她坐在副驾后面,和另一个女人中间隔了整整一个座位,很方便她暗中发呆。
一路上范闲就试图从开车的男人口中套消息。
男人爽快的简直不像话。
他自称姓齐,这一趟是老板让他来接人的。
“说实在的,一开始老板让我来接一个女人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古木逢春了。”老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两个泾渭分明的女人,嗤笑道,“现在看起来别说什么逢春了,这不是个百草枯就不错了。”
范闲接机往下问:“那你知道你老板为什么让你来接我们吗?”
老齐顿了两秒:“我说了是来接一个女人的,你是女人?”
“你就是一个添头,你后面那位才是正主。”
范闲丝毫不觉得尴尬,打蛇上棍:“那你老板为什么要你来接她,你知道吗?”
老齐笑得更不屑了:“那些大人物脑子里面转得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一天天想东想西也不怕过劳死。”
范闲沉默了一小会,试探性问道:“你和你老板有仇?”
“没有。”
“那你……”
“主要是我仇富,看见比我有钱的就酸。”老齐看上去是半开玩笑,但范闲觉得他说的还挺有可能是真的。
范闲挺有钱了,坐在他边上就感觉这个人阴阳怪气从未停止。
难道是他的财富气质已经掩盖不住了?
范闲急忙停下了胡思乱想,继续问道:“那你总该知道你们老板的名字吧。”
这一次回答他都不是老齐,而是后座的女人。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位上的范闲,语气没有一丝波动:“汪藏海。”
范闲:……
他转头去看九婴的脸色,九婴脸上带着墨镜,神情没有分毫改变。
范闲敢打赌,把墨镜摘了,这个人绝对是在发呆!
老齐看着后视镜笑道:“真不愧是张灵玉小姐,这份气质一般人真没有,果然是从民国时期走过来的人。”
听到关键词,九婴稍稍回过神,随口搭了一句:“是啊是啊,你也是?”
她这一句反问完全是习惯,就像是现在人打招呼问“吃了吗”,回答的时候一般都会反问一句“你呢”一样。
没想到老齐看上去更开心了:“是呀是呀,我也是呀。真不愧是张灵玉小姐,这都给你看出来了。”
九婴/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