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柏文均见过自己的哥哥一次,据他所说能看出来柏川是有点期待的,还跟他说,以后他18岁的时候也会有一场很华丽的仪式。
等到成人礼那一天,才8岁的柏文均几乎全程都在吃东西。他听不懂台上的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是在说什么,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哥哥的成人礼,大伯却拉着哥哥去见一个又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以及那些男人的女儿,像是在推销一件商品。
那个时候的柏文均只是觉得,如果成人礼是这样的,他不会想要长大,长大也不想要这样的仪式。但是当他在仪式结束以后准备离开时,在门口偷偷问柏川今天开不开心,柏川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俯下身告诉他:
“以后你的成人礼一定和这个不一样,一定会比这个更好。”
而柏文均18岁的成人礼,真的就如柏川当年成承诺过的那样,最大程度的尊重柏文均自己的意愿。在成人仪式上力排众议支持柏文均开始玩赛车,整场仪式也没有任何一家企图攀关系的人带着他们的孩子混进来,柏文均和他的朋友玩得都快疯了。
“他还会在我小伯他们家吵架闹离婚的时候帮忙请律师,然后带我堂妹一起去游乐园,不过他不玩,就只是在下面看着我们玩,”柏文均露出老气横秋的表情,“我有的时候觉得他有点可怜......就是......因为他是最大的孩子,所以他什么都要接受,为我们这几个小辈做一个榜样,为我们遮风挡雨。”
可是,我想,那柏川在谁那里可以拥有做小孩的权力呢?谁能在他需要的时候,抱着他,轻声安抚说一切都没事,可以哭出来,可以放声大笑,可以感觉害怕,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可能是我的悲伤表现的有点明显,柏文均摆摆手,安慰道:
“现在应该没事啦,我觉得我哥现在已经站到很高的位置了,没人会再强迫他做什么的。”
没人会强迫他做什么,但就像柏华晋那样的,会暗地里使阴招。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很用力地眨眨眼睛,问他: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柏川的大学毕业典礼。
柏川毕业的时候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被选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当时柏家上上下下几口人都答应要去参加柏川的大学毕业典礼,包括柏文均。
结果在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柏华晋答应了在第二天参加一个柏文均也不记得名字的展会,而柏川以‘接班人’的身份被强行要求一同前去。他知道哥哥当时非常反对,但不知道柏华晋用了什么方法将人带走,于是哥哥没有去人生中只有一次的毕业典礼,也没有和同学拍毕业照,没有参与院长拨穗,同时失去了上台发言的机会。
那天晚上他问柏川会不会觉得很可惜,柏川反问他,毕业这天和过去的每一天有什么不同呢,都是普通的,只有24小时的一天。
可是柏川对于我的毕业典礼很认真。
我并不优秀,不能上台发言,也没有获得奖学金。然而柏川甚至比我还要重视,他订了花准备了礼物,那天穿的衣服是提前订制的最新的一套西装,晚上回到他家滚到床-上去以后,我发现他打的领带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有我的签名的那一条。
他那天很开心,给我和朋友拍了很多照片。我不记得他有没有用略带羡慕的眼神从相机镜头里看我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