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检查和问诊的地方,一条长廊通透,不远处有一个护士台,属于某科室的住院部,心里猜想时瑜也许来看望什么病人,温荇清悬着的心才稍稍下落。
到处充盈消毒水的味道,并不见时瑜身影,温荇清在一处病房门外站了一阵,遇到一位护士走出,有礼貌向人询问这是哪一科室。
“血液科,您是来找人?”
女护士上下打量温荇清一眼,觉得这人从来没见过,如果是这一层某位病人家属。这种俊朗面貌很难不会记清楚。
温荇清不想惹人怀疑,随口扯了句谎,“来看朋友,听他说就住在血液科楼层,但我人生地不熟,担心走错。”
护士告诉他地方无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护士台咨询,温荇清点头致谢。待人走后,放慢脚步循着病房名牌一间间找过,最后在略微熟悉的名字前站定。时向阳。
时瑜同他提起过一次,说自己有个小两岁的妹妹,人很漂亮,却不喜拍照。
一颗心忽上忽下,还是沉入深渊里。温荇清突然间明白时瑜为什么会把他往外推,会觉得带给别人麻烦,明明已经被命运压得很累,却从未用可怜博取任何人的同情。紧闭大门不让自己出,也不让别人进。
反倒自己不明就里,以为提供一些什么就能换取这人的依赖。
隔着门板玻璃能瞧见里面状况,病房里似乎只有兄妹两人在,时瑜背对房门,床上女孩清瘦单薄,眉眼面貌和时瑜十分相似,但皮肤病态的白,人也是强打精神在和时瑜说笑。
不多时,时瑜忽然起身,温荇清收回视线匆匆避过,顺着墙壁路过病房继续朝前走,听到身后传出开门动静以及女孩声音,“哥,别忘记带两瓶果汁给我,要白桃味的。”
“知道了,你快回去。”
听到脚步声似往反方向走去,温荇清才大胆回过头,却见那姑娘同样站在病房门口望向时瑜背影,并没有回去病房。
灰色针织帽檐即便拉得很低,亦能看出少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命运有时实在不公,对人太苛刻。偏生命运也会睁开眼,让人觉得还有一线生机可求,温荇清不觉自己可以变成时瑜的救世主,却做不到袖手旁观,任生活将他碾碎。
从医院出来后雨脚渐收,站在医院不起眼角落温荇清冒雨抽完一支烟,才想起直到现在自己一口饭都还没来及吃。
等风消散掉身上烟味,正准备回车里,手机适时响起震动,拿出手机看眼来电提醒,随后划开接听。
“喂清哥,你人在哪呢?”阚家豪似有意压低声音同自己讲电话,“发给你的照片收到没?”
温荇清说没注意看消息。刚才跟在时瑜身后,出于保险将手机调成震动,信息也改为静音模式。
边和阚家豪通话边打开他发来的微信,看到一张摄于本家的照片,二楼露台,不过站着个男人身影,身穿高奢,名牌配名表,原本小家子气长相因衣品衬托掩下不少糟点。
人摸狗样,温荇清心想,挺意料不到的来客。
“冯释。”知道阚家豪今日正和温焱在本家,遂问,“他来做什么?”
“和冯老、悦姐一起来的,只是拜访。”阚家豪撇嘴,鼻尖逸出一声轻哼,“毕竟我老丈人还是他干爹呢。”
早年温驰川和冯绮悦还存续姻关系期间,有次家宴温世雄喝高,一时兴起认下冯释做干儿子。
说是一时兴起,温荇清更愿认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