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温总。”苏睿应声接过文件,走前路过肖应执身边同他点头微笑,特别贴心将办公室门关好。
同温驰川独处时的紧张感再度席卷,明明都是已经表白过的关系,肖应执仍无可避免这种条件性反射,“我只是来帮忙送东西,送到就会……”
“走”字未经说出口,便瞧见温驰川皱眉闭眼将头后仰,像是疲惫到极点的状态。
“温总,您……头疼又犯了?”敏锐察觉到他的不适,肖应执心中蓦地一慌,边说边在身上摸索起药物,却遗憾发现并没带在身上。
“无事。”轻轻对肖应执摆了摆手,温驰川将身体前倾,以手肘支在办公桌面上,拇指打转按压住两侧太阳穴,“荇清现在怎么样?”
“老板他除了工作便是在医院里陪着时瑜兄妹。”肖应执只管回答,目光自始至终不离温驰川片刻。
“时瑜那里的情况呢?”一连多日未曾休息好,温驰川声音难免透着些疲倦沙哑。
“他……时向阳的情况应该不太乐观。”肖应执垂下眼眸,并不是从温荇清口中得知的不好,而是询问过,但得到的都是沉默不语,如果情况可控万不可能以沉默作回答,“我问过老板她的治疗情况,只知道之前的药物治疗似乎对她并不起作用,也有可能是癌细胞已经对药物产生了耐药性。”
温驰川沉默片瞬,缓缓点头,“告诉他如果时瑜那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
“好,回去后我会帮忙转达。”
几句交谈落地,两人之间陷入简短沉默,肖应执老实站在原地,这会见温驰川头疼难忍便没再提及离开一事,再者心里实在担忧他的身体状况,不知所措等待半晌,终于听到温驰川再次开口,“应执,过来我这里。”
一声亲密称谓让肖应执猛然抖过激灵,见温驰川单手扶额,对着自己轻轻勾了勾手指,紧闭双眼似乎很难受的模样。
出于担心走过,肖应执原以为温驰川想要同上次那样让自己帮忙按摩下头部穴位,几乎毫不犹豫地靠近他身边。
岂料刚走近,后腰突然被只手揽过,紧随之后被股强有劲的力量带去温驰川面前。
将人拉近自己身边,温驰川遂用两只臂膀环住肖应执腰身,额头抵在他腰腹之上,仅隔一层衬衣相贴很快就传递过皮肤的温热,“就这样,让我休息一会就好。”
即便心跳再怎么剧烈,都抵不过这一时半会对他的心疼,肖应执不生抵抗也没拒绝他的请求,只伸出手轻轻抚上温驰川的头发,轻声询问,“疼得很厉害吗?”
“还好,老毛病都习惯了。”温驰川声音从他怀中低低传过,“记得上次犯头痛,你还带来了我常吃的那种药。”
“原本是带着的,结果昨天工作到很晚,忘记从换洗衣物里拿了出来。”肖应执说这些话时隐隐带着愧疚,心疼用指腹按了按他头顶百会和后脑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