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讲稿被托举在两人手中,其掩盖下却是两手紧密相贴。
众多人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搞恋情,肖应执紧张到肌肉僵硬,面上却故作镇定不让人瞧出任何端倪。温驰川手指每次拂过手背皮肤,身体都会随之一阵颤栗,想要抽回手,却又不敢违抗上司这点小小需求。
温驰川样貌天生冷峻,平时又不苟言笑,外人眼里只会觉得他是位威严端正不近人情的领导。
肖应执此刻站在这位领导面前,听他用低沉轻缓的温柔语气说道:“等事情结束后,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什么?”避开灼人目光肖应执将头偏过,假意去看讲稿上一直未曾翻过的那页,实际真不明白温驰川还要谈什么,他要亲要摸要抱,自己从没摇头说过不同意,非伴侣关系,谁又敢去耍这些流氓。
“比如说,正式确定一下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温驰川注视着肖应执每一个表情动作,循循引导,“我住在郊区,平时一来一回距离太远,开车挺不方便。”
“那……怎么办?”平时工作上善解人意,偏偏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解风情,这半会肖应执只觉大脑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他想让你搬过去住。”
实在不想看到小情侣在面前腻腻歪歪,温荇清走上前佯作咳嗽打断,看肖应执面红耳赤慌乱将手抽回,险些把讲稿掀翻在地。
温驰川极其不悦一瞥,不免又想起这小子年轻时招人嫌的时候,“稿件看完了?”
温荇清似乎听到他在说“你来干什么”,鲜少被大哥这般嫌弃,笑了笑说声抱歉,“刚刚听那些人说除了做澄清外,顺便展示宣传一下集团形象,有关集团方面的事宜由哥你来负责,对于我们母亲,爸的说服力要比我们都强些,至于我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未必会按照这上面的说辞来进行。”说罢扬了扬手中几页讲稿。
“注意把握好分寸。”温驰川到底惯着他,心知温荇清是个识大体顾全局的人,不担心他会说错做错什么,不如随他意愿。
“知道了,哥。”得到应允,温荇清展颜一笑,有个念头打算多时,想借由此次招待会之机对着时瑜说出一些话,不藏不遮不掩,任由他们怎么去报道。
“时瑜呢?怎么不带他一起?”肖应执环顾场内也不见时瑜身影,清早原是自己开车去接温荇清,却没想温驰川提早做好安排,为了让他能在家多睡上一会。
“身体刚好,这两天好不容易养出些气色,让他留在家里了。”温荇清一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惹得肖应执忍不住翻一白眼。
实则温荇清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把他带在身边,温驰川或许出于同样担心,早晨派去接送他的司机是退役武警,车辆同样做了耐撞击和防弹装置,如果一切事情进行到现在太过顺利,反而说明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风险。
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冯释一直派人监视并没发现有什么动静,所怀疑的对象也找人经过了多方探查,对方刻意掩盖踪迹,无论怎么查都是一无所获,温荇清实难确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拿出手机点亮屏幕,从离家到现在时瑜还没打来电话发来消息,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