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嘉辉分毫不信他这番说辞,看不到温世雄干脆看向温荇清,眼底浮现出嘲弄的神情,好似在说看看你父亲那副虚伪的嘴脸。
“明明是你见过他之后,当天晚上我父亲就被人缢死在监狱里!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凶犯确实另有其人。”姜延坺出声打断两人争执,说道:“当年出于案情敏感和对你年纪的考虑,我并没有告诉你案件的全部实情,就是怕一个孩子会冲动去找真正的凶犯拼命!”
“真正的凶犯?”鲍嘉辉荒谬一笑,“那你告诉我,真正的凶犯不是他还能有谁?”
脸上写满不信,倒是想听听这位姜延坺会编出怎样的凶犯,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亦或当年哪位同自己父亲有矛盾的其他人。
“你父亲私下贩卖DU品,和境外一直有生意往来,当年和他做买卖的供应商就是波敏,波敏那时为打通境内贩DU路线,冒着风险踏足国境,抓捕你父亲时波敏恐殃及自身,便让手下故意犯事接近狱中的鲍昊龙。”
“少他妈骗我!”鲍嘉辉脱口怒道:“为了救出人质,你们真是无所不尽其极,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得出来。”
姜延坺哪知他这么大反应,当即自证话的真伪,“一切都有事实证据!档案室里至今可以查到!”
“证据?证据难道就不会伪造吗?”由怒转恨,鲍嘉辉一副死生无畏的态度,对着楼下挑衅道:“温世雄,父债子偿应该不为过吧?”
事到如今说什么他都不信,姜延坺心知情况紧急谈判无效,已经处在一点即燃的状态,对于人质来说万分危险,立马嘱咐身旁警察,让其告知薛宁吩咐所有行动组,只要寻见时机,准许当场直接击毙绑匪。
知道时间所剩不多,鲍嘉辉在衣兜里一番摸索,掏出支注射器直抛在温荇清脚边。
时瑜看到东西猛地往前一挣,旋即被鲍嘉辉从身后掐住咽喉重新带回。
“既然会场上你没有勇气说出你母亲是个yin君子,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么自己给自己扎上一针,我就放开时瑜主动投降,不然,他得给我陪葬。”鲍嘉辉古怪一笑,所有吐字清晰,故意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选择吧温荇清,要自己的命还是他的命?”
不明白房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那句父债子偿让温世雄心急如焚,恨不得单枪匹马闯入进去,“你放过我儿子!”
“我答应你。”温荇清俯身从地上捡起那只注射器紧捏在指间,“你得说到做到。”
毫不迟疑的回答倒使得鲍嘉辉愣了一愣,狰狞笑意僵滞在脸上,隐隐带出些不甘,“你们温家一个两个倒全是些情种。”
“老二!”温世雄听到对话冲着房间里急急喊道:“鲍嘉辉,你要是怨我恨我,就挟持我让我来打这一针,当年的事情和我儿子和时瑜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料想鲍嘉辉竟然还留有这么一出,姜延坺眉头紧蹙,不管现在采取什么紧急措施,好似都已经来不及。
“一条老命换取两个年轻人?这个交易多不值啊。”最恨这种父子情深舍身为人,鲍嘉辉觉得对于自己来说这简直就是种炫耀,当即冷下脸,手肘用力将时瑜勒到几近窒息,随后抬眼望向温荇清,“做还是不做?”
将时瑜难受的模样尽收眼底,温荇清一咬牙拔下针帽,袖口挽至手肘,打完这一针,尚且有机会将时瑜从他手中救出,但要不答应继续僵持下去,可能也没再有继续僵持下的机会。
“三秒钟,省得拖延时间反悔。”鲍嘉辉直勾勾盯住温荇清一举一动,嘴里喊出数字,“三。”
温荇清从时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