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与您婚约事宜,请问消息是否属实?”
有些娱乐记者提问无孔不入,陈芝麻烂谷子都恨不得挖出来重新嚼上一番。
“只是双方长辈无意间开的玩笑,卓娅和我都有各自喜欢的人选,私下里我们仅是普通朋友关系,传闻并非属实。”
“听您的回答,您是有正在恋爱中的女性恋人了?能否问一下她是什么身份?您二位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认识并相恋的呢?”
记者一连串提问让肖应执不由抓紧沙发,有些紧张温驰川接下来会怎样回答。
“不是女性恋人。”
记者似乎愣了下,忙追问,“这么说您的恋人也是位男性吗?”
“对。”
席间一片哗然,闪光灯提问声接连不断响起,温驰川站在发言台上,目光迎着主摄影机,气度依旧从容。
就这么……承认了。肖应执怔愣愣望向屏幕,对着这道视线心跳有如擂鼓越来越激,好像温驰川此时此刻正站在面前看着自己表白。
听到浴室门传过轻微响动,肖应执手忙脚乱按灭电视,心里久不能平复。
“怎么把电视关了?”
温驰川趿着拖鞋,边擦头发边走近,身上裹着件黑色丝质浴袍,这种浴袍好处在于舒服,不便之处在于一旦有静电便会贴附在身上,若隐若现相比直接袒露更据诱|惑力。
肖应执觉得再多看几眼自己整个人就能烧起来,扭头错开视线找借口,“有些困了……”
“去楼上休息吧。”温驰川倒没怀疑他这种借口,放下毛巾瞄向茶几上喝剩半杯的牛奶,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肖应执眸光轻颤,慌乱应了声低下头。不知道被什么扰乱思考,温驰川怎么说他便怎么做,直到踏上二楼最后一阶楼梯,再反应过来显然来不及。
仅有一间卧室,原本自己打算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但来都来了,现在下去温驰川自然不许。
硬着头皮踏进,熟悉的安眠香味道顷刻环裹周身,虽和温驰川送给自己的是同款质地的熏香,但肖应执从味道中明显感到一丝不同,说不清哪里不一样,总之温驰川卧房里的味道更好闻些。
“床单昨天刚换上,我没再去找新的。”温驰川探身扯好褶皱边缘,身材随动作在睡衣下隐现,让肖应执莫名焦躁感更甚。
“身体不舒服?”捋完床单,温驰川注意到肖应执透出的不自在,轻轻走过以手掌覆在他额头,温度不高,没有任何发烧迹象,那双眼却躲躲闪闪,始终不敢同自己对视。
肖应执闭眼否认,“没有”
“是吗?”低沉声音在头顶不远处响起,“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因为太过紧张,这么多年面对温驰川,肖应执仍习惯性将自己缩在一个安全距离里,除非他进,否则自己永远不敢先他踏出第一步。
“抬起头来。”温驰川缓声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
抬头相视一瞬,肖应执呼吸猛然滞住,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狭长轮廓,眼尾略向下垂,眸中折射出旖旎光影,就像是明月余晖与清潭相照缠绵绯侧,搅混在一起便化作浓烈的深情。明明只是双眼睛,无论怎样描述都总觉词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