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
何屿渡睁大了眼:“你就走了?”
明霁:“你都觉得我多管闲事,我何必自讨没趣。”
何屿渡抿了抿唇:“你就不能多问两句啊,你就不能拉着我一起走么,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等在那里,那么大的雨!”
他说着说着,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分脾气。
这脾气实在来得没什么道理,话一出口,何屿渡心里就有些后悔了。
他好像把话说得太重了……过去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还翻什么旧账啊。
“我错了。”明霁从善如流,“以后不会了。”
如果当初他知道他和何屿渡会在一起,那天晚上,他一定会拉上何屿渡一起。
何屿渡心头一松,忍不住笑。
明霁是真的惯他,包容着他的小毛病,为他让步。
和明霁在一起,他真的好欢喜。
只是何屿渡想了又想,还是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但他的脾气他自己很清楚,他的身体自己也很了解,那天的后来他大概是淋雨走的,淋了那么大的雨,第二天他必然会发烧。
他发高烧严重的时候就容易忘事,尤其是一些不好的记忆——不记得那晚就很正常了。都过去了。
生命中时常有雨,甚至是漫长的阴雨绵绵的雨季。
而能走出雨季的从来都不是伞,是不惧淋湿、勇敢无畏的自己。
他已经走出来了。……
山中无岁月,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这两天的樾山格外热闹,好多游客慕名而来。
万彩集团项目部的负责人脑子活泛,立刻购买了一批木质仿古移动售卖车、塑料袋还有一些包装瓶,让村民们进货售卖或者是卖些土特产,有几个售卖摊位是卖樾山茶的,有一些是卖零食、饮料的,还有卖一些自己家酿的桑葚酒、做的糟辣椒酱的,好不热闹。
陈深一路走来,跟好多相熟的村民打招呼,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
“老陈你端着这么一锅好菜,这是要去哪儿?”
陈深端着一大盆兔、排骨和鸡混合的干锅,用干净的不锈钢大铁盆装着,走了一段路,双臂都鼓起了肌肉。
“给小何老师送去。”
搭话的妇人见陈知意手里抱着一瓶桑葚酒,于是从货架上拿了几瓶可乐,用袋子装了,递过去:“光是菜和酒哪行啊,来,我们家的可乐你带几瓶去。”
“那就谢谢了,回头我让我爸把钱送来。”
“客气什么,我还能要你的钱。”妇人摆摆手,笑得眼角细纹弯起,“快去吧。”
父女俩往何家的小院去。
来开门的是齐崇。
平日里都是陈父来何家小院送菜,陈深不认识齐崇,见面先扬起笑脸来:“你好,我找下小何老师。”
何屿渡、连云舟和解扬在打牌,听到声音,抬眼看过去,有些意外:“齐崇你帮陈叔接一下东西。”
连云舟放了手里的牌,去接陈知意手里的东西。
齐崇接过一盆热气腾腾的干锅,往屋里端去。
陈深搓了搓手,朝何屿渡笑道:“小何老师,我有件事想请你拿主意,我就这点厨艺还算拿得出手,给您送点吃食,您别嫌弃。”
“那正好晚饭一起吃。”何屿渡说,“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厨房里刚煮上了饭,原本他们是打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