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食物,不如说像是牲畜饲料,乌黑一团糊状物里夹杂着几粒谷糠。
他拖动笨重的铁链爬过去,低头嗅了嗅,立刻干呕不止。
原本白嫩的脸蛋上布满灰尘泥土,两条纤细的手臂上到处是沙砾木屑扎破的痕迹,他眼神清亮,尝试向前来送饭的仆人求情:“大哥,拜托你……能不能给我口饭吃,能入口的那种~”
他身上的旗袍早已破烂不堪,腰线露在外面,双腿打开,就连一向做事谨慎的男仆也忍不住朝着下方看,脸色羞红。
可肖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允许与柴房里的男眷说话,也不可援助。
想到这,男仆对少爷恐惧至极的情绪油然而生,连连后退。
“大哥!帮帮我吧……”
饿出金星的许汐白顾不上形象,一把抓住男仆的裤脚,谁知失去重心扑通趴在地上。
鼻头撞到木柴发酸,眼泪呼得涌上来,他捂着鼻子委屈地抱成一团。
“你们太坏了!我要吃饭!———”
见男仆不回应,他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抹泪喊叫:“肖钰!——我要吃饭!——”
越想越委屈,许汐白泪眼婆娑,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啪往下砸,眼睛红肿惹人怜。
“别别……别哭啊……”男仆的魂儿都要被面前的祖宗吓出天际,这个点鸡刚打鸣,肖少爷还在睡觉。
“肖钰!呜呜……肖……”
咚的一声,柴房的门被踹开,门栓肉眼可见甩过一圈,飞到草垛里。
被吵醒大为不悦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将男仆踹翻在地,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细长铁链,朝着违背命令的人狠狠甩去。
仅仅两下,男仆惨叫出声,捂着腿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许汐白的脸变得苍白,眼眸颤栗,他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如同过电般抽搐。
居然真的把这暴徒给喊过来了。
“为了吃饭,就张开腿诱惑下人。”肖钰一进门就看到许汐白露出的半截屁股,却是谈不上什么清白。
铁鞭扬起落下,打在他毫无保护的腰上,剧痛过后背上又挨了一下。
“啊!疼……疼………”
眼泪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许汐白的嘴唇咬出血,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被鞭打过的部位,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就是让你疼。”
肖钰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他踢翻地上的食碗,粥倾洒到处都是。
“许汐白你可知一般人家彩礼都是多少?”
男人低沉的声线像是浸了砒霜,从他的天灵盖滚过。
许汐白胸膛上下起伏,拳头紧紧攥住衣领,艰难摇头。
“几十块,几百块,大户人家也不过是万元,而我给了你金银财宝房产地契,价值一千万。”
肖钰抬起皮靴,踩在许汐白满是灰尘与泪痕的脸上,戏谑地说:“既然当初你不愿做我老婆,那就老老实实当条狗。”
“……呜……嗯。”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