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也不紧张,回答道:“好的。姐姐。”
这人的嘴变得真甜,一口一个姐姐,再加上那身狗穿了都高贵的西服,许汐白发觉家里人似乎对肖钰的态度越来越好。
这就是个看脸的时代吗?
人模狗样的肖钰,逐渐超过自己,成了父亲和大姐的知心达人。
*
许禄盘算着要是许念慈真的嫁人顺利,那他们总得重新置办府邸,至少有个像样的娘家。
所以这几天,肖钰忙着给许念慈物色婚配对象,而许汐白则是去找了几个地产商询问有没有新地能建别墅。
他手上积蓄富裕,第一次享受到别墅任自己挑选的快乐,也没多犹豫,尽量选在距离二姐工作的地方近的地就行。
车有了,房也有了,父亲回来后店铺也有老东家镇场,连员工的心里头都踏实许多,更别说独自撑起店铺的许汐白。
他终于闲下来,思绪也得以从一桩接着一桩的杂事中抽离,这时他才突然想到参与世博会的那两件珠宝还躺在保险柜里。
说好了等先生回来,要亲手送给他。
但实在是耽搁了太久……久到许汐白犹豫要怎么开口。
起初,他想托仆人将那东西悄悄放在肖钰的书房里,那人现在闲暇时间里还会看书,就假装不经意间让男人发现,也挺好。
但仆人胆子巨小,他坦言自己活这么久就没有亲手拿起过超过几万大洋的东西,更别说那件“曙光”在国际上估价翻倍——已经飙升到九千八百万美元,就快超过一亿。
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去碰。
“许公子……我真不行,您让我送个饭可以,我不敢碰那样贵重的东西,您还是亲手送给肖少爷吧。”
仆人一副就要跪地求他的样子,没办法只好作罢。
自己送……就自己送。
不就是显得主动了点,总比搁在保险柜里吃灰要好!
许汐白看了眼那璀璨的宝石,嘴角似有笑意。
“先生,在休息?”
肖钰刚躺在床上小憩,眼皮缓缓落下时,被许汐白的唤声惊醒。
“没有,汐白你进来吧。”
男人抿了口凉茶,忍下倦怠感,他最近经常嗜睡、口唇发干,不是犯困就是口渴。
但他不希望被许汐白察觉出自己的不适,强装作有精神的样子。
许汐白手里抱着个精致的小木盒,走路小心谨慎,走到床边忽然停下脚步。
“我有……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肖钰心里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许汐白抱着东西的姿势别扭得像抱着个骨灰盒。
可他绝对不会说出口,肯定要坏了现在的气氛。
“送我?汐白,你要送我什么啊。”肖钰饶有兴趣地走过来,将木盒捧在手里端详外观,又掂了掂重量,“不会是什么捉弄我的把戏吧……”
许汐白:“我又不是先生,说要送的肯定是好东西。”
也对,有谁能像肖钰一样,曾经在行李箱里将元笙太太情人的头颅放了进去。
他这会儿的想法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