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冬天并不是种植苹果树的最?佳季节,但因?为我的生日在平安夜,所以他在努力地满足我的愿望。
先是违反医院规定,偷偷翻窗留下?陪夜。然?后是私自将我带出医院,接着又带着我私闯津岛家……
一下?子犯了这么多错,都该进?警局写检讨书了,完全不像是那个连未成年?人抽烟喝酒都要管的苏格兰。
我举着水果糖,假装失望地说:“苏苏变成了坏孩子。”
“是吗?”苏格兰眨眼,“其实还可?以更?坏一点。”
说完他直接用嘴衔走了我即将递进?嘴里的一颗水果糖。
竟然?学会了夺食,不愧是苏格兰。
我故意嘲笑他:“就这?”
苏格兰眼神一暗,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是一个苹果味的吻。
我以前接吻时从来不闭眼睛,因?此可?以看到他纤长的睫羽,像是由于羞涩而?轻颤。
这次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胡茬略微有些扎脸,但我很喜欢这种真实的感觉。
“哥哥,快看,那边有人在亲嘴。”津轻雪后的街头,时常有小孩出来堆雪人,一个小女孩发现了我和苏格兰。
“柚子酱不要看,他们不学好!”另一个小男孩气愤地说道?。
但在我朝他看去时,却看到他捂着妹妹的眼睛,自己反而?好奇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和苏格兰。
我不尴尬,苏格兰尴尬,他终于意识到疯过头了,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些事,于是赶紧盖上后备箱,拉着我回到车上。
“你脸好红。”我揶揄道?,“苏苏还是不够坏啊。”
“咳,”苏格兰轻咳一声,“我们快去种树吧。”
不用我说出具体的地点,苏格兰便驱车带我到了我小时候和太宰种下?第一棵苹果树的地方。
同时也是白州自杀的地方。
三年?过去了,那棵烧焦的树早已不在了,无人为白州立碑,只留下?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土地。
苏格兰打开一瓶白州威士忌,全倒在了雪地里。
他的祭奠无声无息,十分?平静,没?有主动坦白的迹象。
“你好像也没?跟我说过你和白州的事。”我用头顶着酒瓶玩,“在你加入组织之前,白州就死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苏格兰握着瓶盖,眼神温柔地望着因?为被倒了酒而?塌了一块的雪地:“和认识你外?祖父一样,也是音乐为媒。”
我记得白州很喜欢听CD,总是戴着耳机,但他从来不和我分?享。
“白州喜欢什么样的音乐?”我好奇地问。
“古典,爵士,摇滚,他什么都听,没?什么固定的喜好。”苏格兰回答,“流行摇滚听得应该比较多。”
“那我和白州的事是他告诉你的?”我抱怨道?,“以前也没?看出他嘴这么大。”
苏格兰摇了摇头:“不是他。”
“太宰告诉你的?”
“……也不是太宰君。”
除了当事人和我那多嘴的兄长,我想不到第三个人了。
“那到底是谁?”
“还没?有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以后我会都讲给你听。”
“现在就讲!”我试图用生日的事压他,“今天我是寿星,你得全都听我的!”
面对我的嚣张气焰,苏格兰歪了歪头,流露出天真的神态:“喵~”
……可?恶,居然?想靠卖萌来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