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的大年初一,我在早上清点完李迟舒的生日礼物后,把礼物放在去年圣诞买的那棵两米高的圣诞树下——李迟舒很喜欢那棵圣诞树,一度把蒋驰他们去国外带回来给我们的各种御守全都挂了上去。
圣诞过后,我提出把圣诞树拆掉明年再买新的,李迟舒当时没有表示反对。
正当我搭上梯子准备把上头的御守取下来时,李迟舒忽然从一楼的茶室探头出来:“沈抱山?”
我扭头往下找到他的身影:“怎么了?”
李迟舒佯装思考了一会儿:“黄历上说今天不宜动土。土跟树,好像……”
我微微眯了眯眼,李迟舒底气不足,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是摸了摸门框,想掉头离开,又舍不得,于是把眼神寄在我的脸上。
我配合着恍然大悟了一下:“土跟树,好像也有点关系。不宜动土,就是不宜动树。”
虽然我并不清楚中国黄历适不适用于西方树。
李迟舒连连点点头,还是看着我。
“那这棵树换个时间拆吧。”
我从梯子上下来,土豆在我左右两边来回蹦跶,我收了梯子,走到李迟舒面前,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多久拆合适?”
李迟舒转身想跑:“我去看看明天的黄历。”
我把他拽回来:“你不如多看我两眼。”
李迟舒:?
“黄帝爷哪有我懂你啊。”我笑了笑,“把我看高兴了,我就考虑不拆了。”
后续是李迟舒恼羞成怒,把我关在茶室外头两个小时假装听不见我敲门,圣诞树也顺理成章地被准备留到明年再换。
放好礼物后我给李迟舒从头到脚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就连土豆今天穿的也是跟我俩配套的红色小毛衣,我让围巾遮住了李迟舒大半张脸免得出门吹风,又把羊绒毛勾的帽子拉到他耳朵下方,确保他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带着一人一狗朝他家里出发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昨天回我家拜了年,今天就去他家里做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