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差,叶长洲喜出望外,连忙拱手:“诺!”
晡时,常慕远在坞原城内巡游,查看大盛的风土人情,叶长洲奉旨作陪。
而薛凌云,则已经在祠堂跪了快一天了。
他背上有伤,大热的天祠堂里并不凉快,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流,又给伤口造成另一种新鲜热辣的疼痛。薛其钢好歹没让他跪硬地板,让岑丹给他一个蒲团塞在膝盖下,但这样也十分难熬。
他皱眉揉着膝盖,汗流浃背冲祠堂外喊道:“岑丹!”
“来了!”岑丹小跑着进来,手里还拿了把蒲扇呼啦啦闪着,脸上汗水直淌,“世子爷,有何吩咐?王爷可说了,这次你再逃跑,要打断我的腿。”
上次薛凌云逃出坞原,就害岑丹挨了板子,屁股才稍好点,他可不想再屁股开花。薛凌云见他那十分没义气的样子,“啧”了声勉强直起身子来,冲他招手道:“放心,这次小爷不逃了。”
岑丹满眼不信任地看着他,这才慢慢走过去,压低声音:“干嘛?”
薛凌云警惕地看了一眼屋外,低声道:“侍卫什么时候换班?”
岑丹一听,顿时心生警觉:“你、你要干嘛?还想逃?”
“说了不逃。”薛凌云撑着膝盖赏了他一爆栗,低声道,“我就想让你传递个消息出去。”
“那可不行!”岑丹皱着一张苦瓜脸,揉着额头压低声音紧张地道,“王爷说了不允许你传消息出去,也不允许外面人向你递消息,你还想挨鞭子啊?!”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薛凌云脸忙拉了下他,低声责备道,“想被侍卫听见,再给小爷增加守卫么?”
“世子爷,您就安心受罚吧,一个月快得很,眨眼就过去了。到时候您想去逛勾栏还是酒肆,都随您。”岑丹低声劝道,“宴大公子来找您,都被王爷轰走了,您还想给谁传递消息啊?”
宴泽禹来找薛凌云,多半是来找他去喝酒打马球。如今薛凌云的心思可不在喝酒作乐上,他嬉皮笑脸看着岑丹:“岑丹,你说,小爷平时对你怎么样?”
他一撅屁股,岑丹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岑丹紧张地往后缩了下,将手中蒲扇丢给薛凌云,生怕他再让自己干什么坏事:“世子爷,您对我好不好,回头再说。天热,扇子留给您。我最近头疼脑热浑身疼,走不了路,忘性也大,您有什么话可千万别找我传,我传不了!”说完一阵风似的溜了。
薛凌云无奈,抓起蒲扇想丢他,但岑丹早已跑远。
有扇子闪着总比硬抗强,薛凌云无奈,只得跪着摇扇纳凉。
他很想叶长洲,知道叶长洲递不进来话,只想让岑丹给叶长洲带句话,告诉他自己最近不方便出去,不是故意不去找他。谁知岑丹这小子却学精了,就是不肯上当。
“唉……好想小十六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薛凌云无奈自语,随即又想到叶长洲那多思多疑、骄傲自持的性子,只怕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不肯拉下面子来找自己,“无妨,待一月期满,我便可正大光明去找他了。”
第175章 陡然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