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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未卿推开走上前的肖掌柜,地道:“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我的性命。”

时宽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剑尖抖了一下,他知道时未卿绝不会亲自动手才一直缠斗,未曾想这次竟料错。

他想不通仅是一次刺杀未遂,何至于不管不顾到如此。

但主子有令,他不能任由知府被杀。

时未卿将剑放在了知府的颈间,只要他再一用力,就能将他喉咙割破。

知府满脸惧色,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下颌上抵得白刃,吓得眼睛一翻头一歪,晕了过去。

时未卿没理会知府是晕是醒,他双手握紧剑柄,手腕下压,刚划出一道细痕,渗出一点血。

时宽面色一变,不再退让,几招便让三人失去行动能力滚落在地,并挥出一道剑气击向剑柄,却没想到时未卿手臂颤抖,剑气失了准头落在了他的掌肚上。

时未卿手被疼意侵袭霎时失了力,剑落到地上,几滴被剑气带起的血滴飞溅在了他的脸上。

“主子——”

院中护卫立时挡在时未卿身前,肖掌柜上前怒瞪时宽,“你竟真敢伤了主子!”

时宽道:“属下回去自会领罚。”

护卫身后,时未卿摊着颤抖的手掌低头,白皙的掌心多了一道伤口,他睁着双眼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手掌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目不转睛。

他感觉得到自己呼吸骤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一种窒息之感渐渐漫延全身。

视线也开始模糊,眩晕之感让他身形微晃。

时未卿意识陷入混乱之中,曾经的话语变成魔障充斥脑海中。

—你是一个哥儿能查出什么,还是交给为父吧。

—罪人已经伏诛,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误,白费力了。

—卿儿,你当时年纪还小,印记想是你记错了。

—主子,人证消失了,似乎……是时大人的人……

—主子,线索又断了,还是……

时未卿踉跄着后退两步,肖掌柜怕他摔倒,立马过去扶住他,见他眼眶变红,面色有异,担忧地唤了一声,“主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时未卿清醒了几分,赤红的双目移到了地上的知府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是听见了声音,时宽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少爷,别白费力了。”

突然两个时间的话语合在一起,在时未卿脑海里回荡。

别白费力了。

白费力……

时未卿握成拳,脸色阴沉,双目猩红,眼底恨意和狠戾翻涌,他想要完成的事就如此困难?

为何总有人跳出来阻拦他,总来拦他。

他永远也忘不了曾经的满心信赖和期待换来的是一次次失望、欺瞒和阻挠。

他不过是想查明真相,为爹爹报仇而已,为什么总是对他百般阻挠。

今日原本没想要这知府的命,但现在既然父亲竭力保护,那他便杀了这知府,看看他那好父亲能如何。

“呵。”

拂开肖掌柜搀扶的手,时未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