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了。”祁遇詹推开门看了一眼又关上了,走到榻边坐下,屈起食指在时未卿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刚才故意的?”
“什么?”
时未卿捂着额头,一脸委屈。
祁遇詹拆穿他,“替我挡匕首,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抱着我不松手,时未卿,我竟不知你胆子何时变大了。”
时未卿面色倨傲,“我的胆量一直如此,何曾怕过。”
祁遇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话呢,别想转移话题。”
“刚开始是做戏,后来是真的怕你出事。”时未卿冷哼一声:“我都是为了谁。”
时未卿的意思祁遇詹明白,时未卿表现的越在意,在时仁杰那就越有价值,他也就越安全。
祁遇詹牵住时未卿沁凉的手指,一点点将它捂暖,现在回想他也有些后怕,“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言语维护就行了,何须冒险,我若是没反应过来,你受伤了怎么办?”
时未卿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恢复了平稳,为了躲责骂继续做戏,“我受伤了你会心疼。”
祁遇詹挑眉:“这还用问。”
时未卿把刚才的委屈又发作了出来,“祁遇詹,你刚刚打了我。”
被倒打一耙,祁遇詹都快气笑了,没好气地道:“这是惩罚你以身犯险,不管何时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祁遇詹又想起时未卿书中自刎的剧情,语气罕见严肃了起来,“你记得,不管多艰难的境况,保命最重要,人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
“我知道了。”时未卿怔了一下,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祁遇詹被剧情影响,脸色不是很好,时未卿见了,一点点靠近祁遇詹,移开捂着额头的手,仰头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抿了抿唇,小声道:“祁遇詹,别气了,我知道错了。”
再有气看着这个模样的心上人,气也都消了,祁遇詹叹了一口气,低头在时未卿微红的额头亲了一下,“我没生气。”
时未卿还想说什么,被门外敲门声打断了。
门外是方头领和纪二,把二人叫进来说了刚才的情况,他们又出去了。
时未卿又打了一个哈欠,祁遇詹把两人送回的银龙剑放到床边,看了一眼铜壶漏斗,已经是子时了,便道:“先去睡吧,方头领一时半会儿也审问不完,明早再问他回话。”
“好。”时未卿揽着祁遇詹的脖颈,贴了上去,“祁遇詹,抱我回去。”
“爱撒娇的粘人精。”祁遇詹啧了一声,还是任劳任怨的把人抱回了床上,放下之后,占有欲莫名冒了出来,把人圈住居高临下道:“只许对我一个人这样,知道吗。”
时未卿微微起身,在祁遇詹脸颊亲了一下,礼尚往来道:“你也只许对我一个人这样,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我就……”
躺在后,祁遇詹怀里自动滚进来一个身躯,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下一句,饶有兴趣地问:“就什么?”
时未卿怎么做他都不舍得,最后似真似假道:“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不会有这么一天。”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祁遇詹笑了一下,揽紧怀里的人闭上眼睛道:“睡吧。”
一夜安睡。
两人洗漱完后,方头领和纪二各自盯着黑眼圈走了进来。
“主子,审问出来了。”方头领一进门直接说了结果:“背后主使是孔指挥使,因为张头领打伤孔行镜,孔府的通缉一直没撤下,孔指挥使昨晚便安排了行刺任务,就那些刺客所说,接下悬赏的不止他们,还有其他很多势力,按江湖规矩,他们失败,比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