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两人正要去用早膳,刚出门就看见了徐氏身边的嬷嬷进了院里。
嬷嬷走到两人面前行了礼问安后道:“夫人听说少爷昨日被大人罚跪祠堂,担心得一夜没睡好,早来又怕扰了少爷休息,特命奴婢赶在少爷出门前把药送来,免得严重了。”
时未卿让纪二收下了药,态度不冷不热,“替我谢过夫人。”
嬷嬷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她没时未卿对她的态度,想起主子给她的任务,继续道:“今日夫人不舒服,不便前来,夫人想让奴婢代为劝导少爷,那门亲事大人也是为少爷好,少爷还是不要因此与大人争吵,大人气头上来,受罪的还是少爷。”
祁遇詹不着痕迹看了嬷嬷一眼,这话说的看似没问题,细品起来,从中感觉的却是没把人放在心上和火上浇油。
以时未卿的性格,听了这话必定是反着来,和时仁杰吵的更厉害。
“多谢夫人关心,我知道了。”
时未卿还是那副模样,垂下眼睑敛起了眼中的暗芒,从前他没有防备徐氏,自然注意不到其中语义。
现在有了防备,又有了真正关心他的人做对比,徐氏的尾巴就开始渐渐露了出来。
嬷嬷怔了一下,往日不管是顺着她还是反驳她,都能从话里拼凑出信息,现在只说了简短一句话,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夫人在前院安插人手,因为某些原因,不敢把手伸进书房所在的墨翠院,昨日动静太小,除了书房附近的人,都不清楚书房发生了什么。
时宽虽然是老爷送过来的人,但他对夫人不冷不热,若贸然询问,没准会将此事告知大人。
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嬷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时未卿一句话打断,“嬷嬷可还有事?”
人精一样的人,立即听出来时未卿语气中的不耐,她在徐氏身边多年,深知这位少爷的脾性,顾不上再打探,躬身直接离开。
祁遇詹眼神一动,他发现那嬷嬷临走前看了他一眼。
这情况有些熟悉,想起来时慧瑶侍女也是这样,祁遇詹心道,看来是都知道他面首的身份了。
只不过这嬷嬷眼中的神色可不算友好,看他的眼神就如同一颗石头。
目送嬷嬷出院,祁遇詹想,可不就是石头,阻碍她主子父亲计划的拦路石。
每年纪林忌日事宜都是何楼准备,今年也不例外。
用完早膳后,何楼来回禀准妥当可以出发。
今日这样的事,时仁杰不会阻拦,却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出府后,祁遇詹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马车身后果然跟了不少侍卫,还有一队死士,不过领队的不是林观,而是多日不见的时宽,看他气息,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
时府里城门不算太远,没用多久出了城门。
祁遇詹想起刚才城门处,守卫众多盘查严格,也就明白了林观为什么敢放人出府,这样的查法,时未卿想要出城是件困难的事。
想起此,祁遇詹若有所思,城门守得这么严,书中时未卿是怎么在手下管事都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情况下带人离开的。
他问过纪二,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太复杂,他需要半年时间才能配出来,但从中药到离开,这之间并未到半年。
除非有人帮他。
何楼是站在时未卿这边的,但他并无权势,影响不了城门守卫。
祁遇詹低头看向怀里靠在他肩上闭目的时未卿,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
难道是林观?
马上他又否定。
林观支持和凌非何的亲事,不会出手破坏。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