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时未卿握着身前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扳开手指展开手掌。
摊平的手掌中心静静趟着一个被衬得很小的圆瓷盒。
祁遇詹一眼认出那是什么,那日纪二也给了他两个,并告诉了他用法,“用这个?”
时未卿没解释什么,只点了点头。
祁遇詹又气又无奈,难怪他躺在床上没有换寝衣,是他低估这个小反派诱惑的手段,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
收回另一只手掌心在上,祁遇詹摊在小反派面前。
对上时未卿的眼眸,祁遇詹示意他看仔细观察掌心,意有所指道:“我看已经提前做过准备了,这一盒新的似乎用不上了,或者用过的那盒拿出来继续用应该也够。”
似乎对自己做的事十分了解,时未卿蓦地红了脸颊,声音有些颤抖,“那就不用。”
随手把圆瓷盒扔到一旁,祁遇詹叹了口气,他怀里抱着的人就是不叫那两个字,也能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没办法,还是退了一步,“最后一次。”
恢复了一些力气,时未卿直起身双臂搭在宽阔的肩上,黑眸没有任何闪躲地看过去,“你一直忍着洗冷水澡,我也心疼,我可以的。”
“知道什么是食髓知味和老房子着火吗?”
食髓知味,既经历过一次之后,还想要再次尝试。
而老房子着火,是一旦势起,便火光冲天,不可遏制。
时未卿知道前者的意思,后者第一次听说,但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又是现在这个情况,很容易猜出来语义。
他道:“我知道。”
听见这话,祁遇詹语气一转,他抵着时未卿的额头,压低嗓音和音量又放缓了语速,满是一副隐忍克制的模样。
“现在我还可以忍,但若再继续下去,我不清楚会怎么样,还是未卿想要看看我的忍耐力最高在哪里?”
不舍得再吓唬他,但再任由时未卿如此下去,祁遇詹怕自己失了自控力,只能先装一装可怜试一试。
这招挺有效果,时未卿一听了这样的话神情立马变了,那双水润的黑眸里映出了愧疚,“我没想那样。”
祁遇詹也适可而止,“那就乖乖的,出时府前别再诱惑我了。”
时未卿紧抿嘴唇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我答应你。”
“真乖。”祁遇詹碰了碰眼前那双红润的唇瓣,手掌掐住时未卿腰两侧,将他双腿曲着摆放到自己腿两侧。
又将那双白皙的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祁遇詹手掌绕道时未卿身后,低声嘱咐一句,“未卿,抱稳了。”
还没等时未卿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猝不及防间,突然弓起身体低低叫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他收紧手臂把脸埋进祁遇詹的肩颈里。
又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晨练后泡在装满冷水的水桶里,止不住回想昨晚又甜蜜的折磨。
看着自己越来越精神的兄弟,祁遇詹强制性把那些画面甩出去,思考下一步计划。
想到计划,祁遇詹从早上就开始犹豫,他要不要直接和凌非何相认,这样就可以把计划时间缩短,提前解决时仁杰牵起的亲事,把时未卿带出时府。
他们原来的计划是,等到凌非何查到时仁杰罪证后退婚,如此既可以和时仁杰撇清关系,又可以免得让时仁杰对凌非何防备起来。
但昨晚罪证刚送过去,凌非何和封单明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