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才能把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挽回。
时隔多年,这个纪林曾经唤过得亲昵称呼,似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一次听到之后,时未卿心中如刀割的刺痛,突然加重再难忍受,一时竟觉得呼吸困难,手不自觉地抬起抓住胸口衣襟。
“纪青空,你说啊,你……”
话未说完,时未卿蓦地停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祁遇詹一直关注着他,在刚才呼吸有异时,便抬步靠了过去。
没想到时未卿会晕倒,祁遇詹慌乱地将人接住揽进怀里,直接抱起来用上全部内力出了院子。
这过程极迅速,等林观察觉异常抬头是,院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了,林观反应过来,立即寻着刚才的声响跟了上去。
几息之间,祁遇詹就到了纪二所处的位置,一脚踢开门,将怀里的人送到了纪二眼前,语气中是难掩的担忧和焦急,“快看看,未卿怎么了?”
纪二看见昏迷不醒的时未卿,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也浮起了担忧,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起了脉。
过了一会儿,纪二脸上的凝重消失,脸色好了一些,他收回手,对着祁遇詹解释道:“主子是受了刺激,心绪起伏过大,外加这几日未休息好,才晕了过去,主君不必太过担心,主子过后便会清醒,不过主子郁结又加重,但好在已经发泄出去一些,这些日子继续喝药茶,便不会影响睡眠。”
听见纪二说没什么大碍,祁遇詹才放下了心,又有些自责,这三日把人折腾得没休息好,他将时未卿揽得更紧了一些,低下头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亲了亲。
今晚知道了凶手是谁,祁遇詹猜着明日时未卿不管是不是不舒服都会去城外祭拜纪林,纪宅府外有死士盯着,今晚要宿在林园就不方便了。
祁遇詹让纪二把早就准备好的厚一些的披风取来,给时未卿穿上捂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风之后,对着纪二道:“走吧,先回纪宅。”
走出房门时,祁遇詹迎面正碰上跟过来的林观。
林观一脸关切,看出祁遇詹要离开,又看到时未卿倍裹得看不见模样,眼中担忧加重,“小卿怎么了?”
祁遇詹没放弃把林观策反的想法,现在以他对时未卿的感情,又增加了些筹码和可能性。
他停下脚步,态度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比刚才的时未卿一比,可以说是非常的友善,“没事,太激动了,睡一觉就会好。”
“没事就好。”说完林观欲言又止,他想让祁遇詹劝一劝时未卿,不要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他又深知时未卿有多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劝说大抵没用。
祁遇詹看出他要说什么,道:“我和未卿暂时不会做什么。”
林观怔了一下,想到刚才祁遇詹知道的那些事,试探道:“你们有什么计划?”
祁遇詹看了一眼怀里,被他抱在怀里,怎么也没有床上舒服,他不欲再耽误时间,简短道:“过几日我去找你,这几日内你可放心,现在时间不早,我先带未卿回去。”
林观得到这样一个回答,